这天一大早,周连阳就进宫来了,对着任榕溪殷勤地笑了一番之后,便去找时渊了,任榕溪必须上早朝,因此没有多逗留。
时渊擦着一把久久未动用的宝剑,聚精会神地看着那锋利无比的剑锋,发出耀眼的寒光,他忽的神情一滞。
“公子是时候做出决定了。”周连阳站在一旁提醒道。
时渊顿了顿手中的动作,“按照你的说法,我现在是必须马上回去了?”
“是。”周连阳半点也不含糊。
若是任榕溪早上知道周连阳这次来是为了带走时渊,她一定会不惜老命也要拦住他的。
这些日子,周连阳被时渊派去宵国做了一段时间的卧底,探清了宵国如今的形势。
“好,也是离开的时候了,如今她已经有了承担重任的能力和气魄,我再留在这里也是徒然。”时渊放下擦干净的宝剑,仰着头若有所思道。
任榕溪高高兴兴地下了早朝,最后大家一致同意将慕容池等人发配到边疆,有能力的男子去边疆做官,无能力者跟到那边生活,永世不得踏入中土。
“周连阳,你可是消失好久了,你去哪里了?”任榕溪一进宫殿便问道。
她随手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那模样就像是生活咋21世纪,一个刚下班的女强人为自己倒了一杯水。
动作娴熟而不做作。
周连阳点头笑笑,“自然是去做了点事情。”
瞧着他一脸的严肃模样,任榕溪忍不住一笑,“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书生气了?说话这么斯文,简直都不是你的风格了?”
周连阳还是笑笑,他承认,这些日子在宵国内做一名士大夫,确实处处受制于人,说话斯斯文文,小心翼翼,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砍头。
“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事了吗。”周连阳没有明说是何事。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时渊突然关心道,“那件事商议得如何了,听说今日的早朝很是精彩啊?”
任榕溪说着来了兴致,不顾一切地放下茶杯,挽起袖子准备长篇大论地讲。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嘛,我来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当皇帝那么过瘾,那些人对你俯首称臣,甘愿听从你的调遣,以你的喜为喜,你的悲为悲。”
时渊眉头轻轻一挑,眉眼里透露出半分不悦,“你喜欢这样的感觉?”
“当然喜欢啊,谁不喜欢啊,征服别人的感觉都是太好了!”任榕溪说的眉飞色舞起来。
时渊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做帝王的感觉。
“既然你将这权力使得那么游刃有余,我便离开了,接下来的事靠你自己掌握火候了。”时渊突然说道,神情沉稳。
任榕溪觉得心下一懵,就像一阵惊天雷劈到了她的脑袋上,将她正在做的美梦劈得粉碎。
“你说什么?”
“任小姐,不要接受不了,我们公子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周连阳开口道。
任榕溪没有理睬他的话,只是白了他一眼,冷冷道,“闭嘴,你出去。”
周连阳突然被这样对待,觉得有些不公,但看着任榕溪突然红起来的眼眶,忍住了内心不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