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被这血淋淋的事实所震惊,她只知道孤独曼不是省油的灯,一心只维护自己的权欲,可现在却觉得她的蛇蝎心肠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毒辣。
她的背后一阵发凉,似乎忽的没了魂魄一般,身体向后一空,险些倒下去。
只是一只大手恰好撑住了她的的脊背。
任榕溪回头一看,心跳在那瞬间漏了半拍。
时渊正温柔地看着她,眼神就像是高山流水之下的潺潺小溪般清澈,让人感觉心头舒爽。
“没事吧?”时渊缓缓开口,话里带着淡淡的清香。
任榕溪差点又是一个趔趄,时渊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她的心脏砰砰直跳。
洛天看了他们一眼,将他们之间微妙的暧昧情愫猛地打破。
“晚点再谈情说爱啊,老头子的时间可不是拿来给你们浪费的。”
任榕溪用小手揪了师父一下,真是不懂事的老头,这个时候怎么好说话呢,坏了她的好事。
时渊眉眼一弯,脸颊居然有些红润。
他是害羞了吗?任榕溪饶有趣味地看着时渊的脸。
时渊许是察觉到了那一股浓烈的花痴之意,不屑地睥睨了任榕溪一眼,俊俏的小嘴吐出让人不悦的话,“既然想从孤独曼手中拿回实权,就要心无杂念,方可成就一番大事。”
任榕溪白了他一眼,德行吧。
但她不得不承认,即便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还是觉得那般好看,惊为天人,多看一眼都忍不住想要拥有。
“前辈请继续讲吧。”时渊转眼变得温润如玉。
洛天这才满意地点头,“刚才说到哪里了?”
“孤独曼派人推了小太子和丫头到湖里。”任榕溪抢着回答道。
洛天继续道,“此后宫中就多了一个噩耗,因为侍女照顾不当,小太子掉落湖中致死。”
任榕溪突然愤怒地拍案而起,“这不是胡扯吗?小太子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只有一个侍女服侍,御花园是什么地方,又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宫女在?这里面那么大的问题没人发现吗?”
“你都可以想到的问题,凭借先皇的明智怎可想不到,只是当时出事的时候孤独曼和先皇在一起,找不到证据,所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洛天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时渊皱着眉头,似是被这个故事触动了,他思考了一阵,摇摇头,“不对,这事一定有一个人知道真相。”
他与洛天默契对视一眼之后,洛天欣慰地点点头,“你果然聪明。”
“你们说的那个人,是小太子的生母?也是。。。原主的母亲对吗?”任榕溪小眼睛一转就得出了结论。
“丫头变聪明了啊。”洛天宠溺地拍了任榕溪的脑袋。
任榕溪得意道,“很简单,每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加之小太子刚满三岁,母亲应该时时跟在他身后的,但那天小太子的身只有丫头一人,母亲一定是知道小太子的行踪的,只是出于某种理由,没有跟着一起去。”
洛天点头,“但直到今日,都无人知晓那天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母亲丢下你那年幼的哥哥。”
不知何故,任榕溪脑中一阵急促的疼意,就像突然在一片迷雾重重的森林里迷失了,抬脚前进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具具森森白骨,让人凉意从心底滋长出来。
她想象着当年的事情,那些画面在脑海里形成一幅完整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