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说的这些时渊早便已经猜到了,否则就只贫原来的任榕溪,势单力薄,无依无靠,完全没什么后台可言,怎么可能会培养出这么多势力。
让任榕溪想不通的一点便是,洛天都是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就跟别的同龄老人那么不同呢,简直可以说是老顽童一枚了。
几人好不容易讨论完事情,任榕溪为了做一个明君,一直在马不停蹄的批阅奏折,几个时辰下来,已是腰酸背疼了,就在任榕溪瘫在身后的椅子上的空档,一个侍女给任榕溪端来一盘桃花酥,任榕溪看着这盘桃花酥的外形十分美丽,像一朵朵正在盛开的桃花,说不出的美丽。
任榕溪暗自赞叹着生活在这宫中的女子都有一颗七面玲珑心,能够第一时间了解到主子的需求,并且很快找到解决办法,解决主子的问题。
就比如现在,她批阅几个时辰的奏折,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这宫女很适时的为任榕溪端来一盘桃花酥。
任榕溪捏起一块桃花酥细细品尝起来,不得不赞叹,御厨不愧是御厨,做出来的东西不仅好看味道亦是很不错,就在任榕溪忘乎所以时,突然灵机一动,如果自己亲手为时渊做一盘桃花酥,他定是忘不了这种味道的。
想到此,任榕溪激动的猛拍了下自己面前的桌子,只听桌子“嘎吱,嘎吱”的响着,只是瞬间,这桌子竟出现一条裂痕,紧接着,这桌子居然裂成了两半,任榕溪看看自己的手,自己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桌子怎么就裂开了呢。
任榕溪苦笑着看了看散落在地上的奏折,叹了口气。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拍个桌子都能把桌子拍成两半,任榕溪蹲下身,正准备将这些奏折捡起来时,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吓得任榕溪一个激灵,重心不稳,向后倒去。
慕容池急忙抓住任榕溪一只手,这才没让任榕溪摔了去,任榕溪看清来人是慕容池后,拍拍胸脯。
“慕容公子前来是有事找朕嘛?”
慕容池道:“臣前来是想看看皇上有什么地方需要臣的帮助的,臣希望以后,皇上再也不要将臣扔在一边,不管不顾了。”
任榕溪摆摆手:“朕没有什么事要你帮忙啦,你乃我国大将军,肯定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去忙吧,你忙你的去吧,不用管朕。”
就在任榕溪和慕容池的背后,时渊一直看着刚才的那一幕,虽然时渊依然面无表情,但眼神却越发的冷了起来。
时渊只是冷冷看了眼此时正蹲在地上捡奏折的两人,便不再理会两人,转身走了出去。
任榕溪和慕容池好不容易将所有奏折捡起来,慕容池笑看着任榕溪,眼神中满是宠溺,随后,慕容池又注意到一边已经断裂的桌子。
“这是……”
任榕溪有些心虚:“这个,这个桌子的质量着实有些差了,朕正批阅奏折的时候,它居然突然断裂了。”
任榕溪说完眼神不自然的看向四面八方,总不能让她跟慕容池说,这桌子是被自己一掌拍裂的吧。
慕容池淡笑着点点头:“下一次找个手艺好的工匠来,免的这桌子又莫名其妙的断裂开。溪儿,晚上,我们一同用膳吧。”慕容池刚一说完,任榕溪便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有时渊陪朕一同用膳便好,你日理万机,着实不用这么麻烦的。”
慕容池眼睛中充满落寞,这是慕容池第一次面对自己时对自己的神态毫无掩饰,任榕溪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对于慕容池来说,往常时候他都尽量遮掩自己的神情,但今天,当自己听到任榕溪是她的麻烦时,那种落寞之感是怎么也控制不住的。
正当慕容池又想要说些什么时,任榕溪却疾步向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慕容公子,朕还有些事,先行一步了。”
其实任榕溪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慕容池的落寞之感,她如此做,只是不忍再看下去,她知道慕容池对她的感情,但她却无法接受这段感情,因为她一直爱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就是时渊。
任榕溪回到明元宫后,偷偷换上了一套侍女的服侍,这套侍女的服侍还是她偷偷拿的依莲的,任榕溪换上这套衣服后,便蹑手蹑脚的走出明元宫,来到御膳房。
此时并没有到饭点,因此御膳房并没有什么人在,任榕溪无比窃喜,终是到了自己大显身手的好机会,在现代时,自己的厨艺便不错,到了古代,定是依然不差的。
任榕溪找到两块打火石,好不容易方才生出一丝火苗,马上又熄灭了去,任榕溪却毫不气馁,终于将火生着了。
任榕溪先在锅里添了点水,便开始活起面来,好不容易将面活好,突然闻到一股被烧焦的味道,任榕溪急忙又在锅中添了些水。
手忙脚乱中,正当任榕溪做的桃花酥只剩最后一步时,忽然听到一阵爆炸声,任榕溪心中一紧,赶忙跑向灶台,谁知灶台下方突然窜起一簇火苗,烧掉了任榕溪的一丝头发,紧接着,火势越来越大,任榕溪急忙找来一些水,却怎么也铺不灭,任榕溪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向门外跑去。
任榕溪拼命的拉着御膳房的门,却怎么也拉不开,任榕溪四处寻找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却发现这御膳房是个完全封闭的房间。
随着火势的加大,任榕溪急忙寻找到了一个三角地带,任榕溪看着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心中不禁有些悲凉,每当自己想要一改往前,重新做人时,总是会在各种原因下到达生命的终点。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榕溪的意识越发的模糊了起来。
她暗自想,难不成自己的大好年华又要离自己远去了嘛。只是在自己昏迷的最后一瞬间,任榕溪仿佛依稀看到了一个一袭白衣的人向自己走来,任榕溪瞬间生出了一丝希望,她还在想,果然自己命不该绝啊。
任榕溪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那个人,却还是无力的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