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很薄,而且也很特殊,只是稍加用力,就会出现淤青,所以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但又透着某种暴力过后的致命的诱惑。
时渊先下床整理自己的衣服,任榕溪偷偷地看他换衣服的背影,暗自赞叹道,时渊的身材真好。
能跟这样的男人滚一次床单也此生无憾了吧?
任榕溪不是一个把贞操看得特别重的人,再加上这个人是她暗恋了很久的男人。
跟他滚床单……好像是她赚了。
“你再看下去,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时渊不愠不怒的声音响起,透着冰冷。
任榕溪立刻把脑袋转过去,这时,她看到床单上的血迹,不禁一愣。
脑海中浮现上次宫女告诉她,她夜御十五郎的事情,可如果是这样,那什么不应该不存在了吗?
为什么还有血迹在这里?
难道……任榕溪眉毛拧了起来,简直大胆!连皇帝谣也敢造!
时渊转身,看到她气鼓鼓的模样,黑眸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危险的警告,“你很不满意?”
“啊?什么?”任榕溪转过头,下巴突然被时渊捏住,她被迫仰起头,望入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像是无边无际的星空,一旦坠入,连方向都不会辨别了。
“我说,我昨天的表现,皇上不满意吗?”时渊第一次用这种透着暧昧的低沉嗓音说话,像是带着一把钩子似得,把人的心和肝都勾走了!
任榕溪:“……”
她觉得自己打开时渊的方式不对。咽了咽口水,望着他嘴巴上被自己啃破的薄唇,微微有些迷离。
“朕……很满意。”
“可是我在你脸上看不到这个表情,你刚才在生气。”时渊目光锋锐,入鬓的剑眉也透着一道如虹剑气。
这是在质疑他?
任榕溪脸颊顿时火燎般烧了起来,绯红一片,像一朵怒放的桃花,“不是的……我是看到了……这个,唔,落红?想起了之前宫女说的话,觉得她们在造我的谣,难免气愤,女孩子对这方面的谣言总是比较在乎。”
时渊终于放过她,黑眸里似乎隔着一层浓厚的雾气,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感,只觉得他的视线透着几分探究,“看来,原主的身份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她也在伪装自己。”
原来如此,所以她之前做的什么夜御十五郎,或是其他耽于男色,都是在借酒装疯?
那么目的就是养精蓄锐,为了抵抗孤独曼。
“勾践当年卧薪尝胆,忍辱负重,最终破吴,或许原主她也是这么打算,而且……”时渊眯起眼睛,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任榕溪吓了一跳,赶紧抱紧身上的被单,让它不至于滑落下去,她只看到时渊眉毛拧了起来。
“怎么了?”
时渊语调清冷:“你体内真气紊乱。”
这时候外面的老头又开始插嘴说道:“她体内余毒还没有清除干净,当然真气紊乱了!”
他们刚才已经是刻意放低音量说话了,没想到外面那个人居然还能听见,意味着刚才那些话,他都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