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一声惊诧的声音忽然传出来。
“什么?任啸严他这几年是去了苗土寨,而且那天月老庙的几个刺客也是苗土寨里出来的?”任榕溪一脸吃惊。
太巧合了。
之前他们还说,不论是灵涧镜,还是偷走凤鉴的盗贼,亦或是任啸严,都跟苗土寨脱离不了干系。
这个地方这么神秘,让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但又求之不得,连个入口都没有找到。
“不对,这么说不通了,你说任啸严找不到苗土寨所以才回来的,但如果他真的找不到,为什么那些人会追杀他,苗土寨的人不是说不能离开寨里的吗?如今破例出来,是不是表示,任啸严拿走他们很重要的东西?”
任榕溪坐在躺椅上,手里把玩着几个茶杯,托腮分析。
“这个猜测的方向也许是对的,这就表示为什么偷走凤鉴的人身上有苗土寨的图腾。”慕容池微微抬起下巴。
时渊目光一闪,接着说道,“是因为想要引我们往苗土寨的方向去找,然后他们再坐享渔翁之利。”
任榕溪曲指放在下巴,她在思考,思考的时候,她习惯性手指敲击着什么,此刻她敲击着她的下巴,“你的意思是,任啸严还有孤独曼那个老巫婆安排了一场自编自导的戏码,让我们去帮他们对付苗土寨的人……”
任榕溪刻意拖长音,因为她还在思考,蓦地,她出声了,“我有个大胆的脑洞。”她看着时渊。
“说。”时渊冷冷道。
“还记得孤独曼要的那坛子不知道结合了多少不明物体的血吗?”任榕溪语气放轻,听起来更加诡异,“我觉得,那或许也跟苗土寨有关。”
或许也跟灵涧镜有关,任榕溪和时渊对望一眼,都在彼此的眼里,读取到同样的信息。
太后寝宫真是一个吸引人的地方。
“需要我去太后寝宫看看吗?”慕容池提议道。
他不喜欢被隔绝在外的感觉,刚才仿佛就有个怪圈,仿佛自己融入不了他们之间。
那个地方只有他们知道,而自己完全没有在里面。
“或许可以,你之前连三千敌人的军营,都能来去自如而且放火烧了他们的粮仓,区区一个太后寝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任榕溪带着期待的眼神。
慕容池弯起嘴角,“当然没有问题,等我的好消息。”
任榕溪眉心一蹙,缓缓道来:“还是要小心为上,苗土寨诡异而神秘,是历代君王想要强攻都攻不下的地方,相信你比朕更加清楚,没有人知道太后娘娘跟苗土寨之间有什么联系,所以还是不要掉以轻心。”
“我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慕容池看着任榕溪,嘴角笑意清浅。
任榕溪本来就是很尴尬,好不容易靠几句叮嘱的话,化解了一些,结果,慕容池一句话,就毁掉她之前的心里建设。
“嗯,朕信任的人不多,不论是你还是贤伯侯,都不能有事。”任榕溪避开他炙热的视线,嘴角笑意僵硬,她这么说慕容池应该听得明白吧?
慕容池许久都没有说话,垂头,薄唇紧抿,眉头紧锁,像是遇到棘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