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时渊面前,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会被他嫌弃,被他冤枉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委屈。
全世界都能冤枉她,唯独他不可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大片阴影落下,任榕溪抬头,忽然感到一阵窒息,时渊什么时候靠近她的?
一阵寒香窜入鼻尖,身体微微有些发软,脸颊烫得不像话,还没等时渊回应,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入。
周连阳手里拿着一本书,整个人慌慌张张的。
他背靠大门喘息着,看到两人靠得很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任小姐,你这是在表演吗?”
“什么?”
为什么时渊说她在搞笑,周连阳说她在表演,疑惑间,时渊从广袖内取出一条素白手帕。
“擦擦,墨水弄到脸上了。”时渊的声音冰冷而疏离,没有半点情感起伏。
任榕溪只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丢脸,实在是……太羞耻了。
手帕很软,带着他的体温,就像是他的手拂过一样,如果不是周连阳闯进来,时渊刚才是不是要帮她擦?
想到有这个可能,任榕溪看向周连阳的目光都带着几分哀怨。
“任小姐,你千万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会以为自己坏了你们的好事的。”周连阳大大咧咧地把奏折推到一边,坐姿不拘一格。
矮桌上有茶,他随手拿起猛地喝了一口。
从刚才一直在忙着找资料,一口水都没有喝过。
“这是我的。”时渊突然开口。
周连阳“噗”的一声,好嘛,这次把整个茶具都给弄脏了,连忙起来,“时渊公子,对不起,我不知道这杯茶是你的!”
任榕溪站在时渊身边,指腹摩擦着下巴,眉头蹙起,“爱卿是想要我喝过的吗?”
“咳,我觉得还是言归正传吧!”周连阳赶紧扯开话题。
任榕溪眉眼漾开狡黠笑痕。
看看你找到的消息,足不足以支撑你扯开这个话题。
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因为周连阳手里那本书,一翻开就是一面镜子,上面的文字像蚯蚓似得。
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轮廓:灵涧镜。
“我今天无意中知道啸王他不是去浪迹天涯了。而是去了苗土寨。”周连阳挠了挠脑袋,“我在这一方面的直觉还算是挺准,当时我这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没想那么多,就去调查这个苗土寨了,结果让我发现了这个东西。”
时渊一把将书抢过手,他一直想去藏书阁,但他的身份一直没能进去,所以就忽略了这本东西。
“这本书后面两页被撕掉了。”时渊翻开一页,结果,发现书里被人整齐地撕走两页。
而第三页是先皇留给任榕溪的玉佩。
玉佩后面两页也被撕走了。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发现了这本东西。”
时渊的眸光顿时深邃起来,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攥成拳。还真是让人不甘心啊,终究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