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找理由反悔。
任榕溪已经兴冲冲地跑到外面喊人:“来人!来人!朕今晚要跟时渊公子一起睡!快去准备多一床被子!”
时渊:“……”
在外守候的宫女笑意盈盈赶来,应道:“皇上,奴婢在!”
想来是她的龙涎香起作用了,时渊公子有感觉了,皇上今晚兴致如此之高,恐怕只有时渊公子一人是不够的。
未等任榕溪说话,宫女插话道:“皇上,今晚需要几个男宠伺候你跟时渊公子呢?是想要健壮的?还是乖巧的?还是哭个不停的?”
“……”健壮的?乖巧的?哭个不停的?都是啥玩意儿!原主怎么玩这么大?
任榕溪抓住宫女偷偷问,“那个问你件事儿,你统计过没有,我以前最高一晚上,召见多少男宠?”
宫女脸颊泛红。
别红啊,妹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任榕溪紧张兮兮地看着宫女,慢慢地一朵乌云笼罩心头,大事不妙,难道原主胃口这么好,沉吟片刻,她忍不住问:“七个还是八个?”
宫女捂嘴偷笑:“回皇上,您召见男宠最高记录是一十五个,分了两批过来的,那天啊,您连早朝都去不了,一整天都没有下过床呢。”
十五个?那下得了床才奇怪吧?原主真的不怕自己被玩死吗?
“我要开始怀疑人生了。”任榕溪喃喃道,她到底穿越到怎样的人身上啊!
还没有吐槽完,忽然感觉到背脊一寒,她缓缓地转过身。
时渊面色微寒地凝视着自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任榕溪绝对不喜欢他用这种眼光看自己,好像很疏离,跟看陌生人一样。
难道时渊是在生气吗?还是因为自己把他当成男宠?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好办。
任榕溪转身,顿了顿,在脑海里把说辞捋了一遍,然后才开口:“你拟朕旨意,从今日起时渊是朕的师父,你们对时渊要以礼相待,见时渊如见朕,听到没有。”
宫女跪下:“知道了。”
“恩,下去吧。”任榕溪想着这样应该可以让时渊开心一点,声音也轻快几分。
时渊眸色微敛,他没想到任榕溪会给自己这么大权限。不过,有这个权限,他在皇宫里做事会方便许多。
只是刚才在听到宫女见到她曾一夜召见这么多男宠,内心有些抗拒,甚至滋生出他陌生的一种情绪,总而言之,让他很烦躁。
夜微凉。
任榕溪抱着锦褥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时渊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着了吧?
她就近距离偷偷地看着他,不做什么事情,应该不算是食言吧?
“时渊……时渊……”任榕溪试探的喊了两声,时渊那边没有半点动静,安静的只能听见外面的蛙叫声。
任榕溪慢吞吞地爬了过去,盯着他的睡颜看了好久,直到看到自己也困了,这才倒头睡着,“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