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茹月脚下一转,就换了一个方向,跟着那个人影进了广盛镖局。
到了门前,却被守门的杂役伸手拦了下来,他上下打量着两人的着装,讥笑道,“欸,你们两位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咱们这里可是镖局。”
他张开五根手指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押镖最少都是50两银子起步,其他再根据货物的贵重、量、距离来加价。”
莺歌甚是讨厌这个眼睛和老鼠一样闪着精光的家伙,“狗眼看人低。”
上前拉着柳茹月的手就往外拉,“十哥,我们去别家,他不做我们生意,自有人接。”
让莺歌傻眼的是,从不露白的柳茹月一反常态,从怀里摸了一张100两的银票出来,“够进门费么?”
100两银票不算多,却够起步价,那就不能往外赶,不然总镖头得抽死他了,守门的杂役缩了缩手,“里面请,客官。”
门口的小小插曲,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跨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古朴的影壁,镖局内的环境展现了两人面前。
镖局的装潢沉着稳重,与商人家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大相径庭。
从正门进去就是一个大大的演武场,苏婳也跟过镖师,只是那个镖局规模比不上这里,但她知道,有些客人所需镖师数量不多、又犹豫不决的时候,会要求镖师比武。
演武场两侧,有两个武器架子,上面放满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十八种兵器。
有几个镖师光着膀子,正在挑选武器。
莺歌错开眼不去看他们,拉着柳茹月往旁边屋檐下的走廊走去。
走到像客栈前台一样的桌子处,只见头顶上方的绳子上挂着稀稀落落的木牌,那些都是在镖局内还未出任务的总镖头的名字。
“搞得跟点菜一样。”莺歌嘟囔了一句。
柳茹月扫过上面的木牌,却未发现那个熟悉的名字。
转眼一想,也是,现在那人不一定当上镖头了。
前台的掌柜应付完了别的客人,招呼道,“两位兄弟第一次来吧,请填一下表,描述一下货物分类、重量、目的地这些大概的情况就可以,一会儿我给你们细谈。”
这掌柜并未以貌取人,并从她们两看木牌的行为猜到了两人识字。
柳茹月接过单子,拿了毛笔在对应处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