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她满足地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笑着。
让任榕溪住着的寝殿正好远离了水颜居,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随意为之。
但不管如何,他们总是有了一个像样的居住地,并且在宫中的地位也不像之前那般,倒不会被人瞧不起,只是常常被人无视。
倚在窗边的时渊微微一笑,看着信鸽上包裹着的字句,他便知道,任榕溪这个小机灵,又一次成功了。
不过任辰熙正在做的事情将他搞得有些心神不宁。
“信中说了什么?”周连阳见时渊神色异常,便问道。
时渊只道,“他们已经在湘国落下了脚跟,只是任辰熙这个人实在可怕,若是溪儿不小心在那里露了馅,我有些不放心,依照她的性格,她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任辰熙,可那不是一般的对手,怎可让她一人面对?”
周连阳无奈摇头,“可如今咱们都无法离开这里,你是一国之君,国不可一日无主,更是不能离开。”
时渊郑重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刚刚将宵国从豺狼虎豹中解救出来,这样的关键时刻自然是不能出任何茬子。
只是任榕溪的处境又着实让他担心。
“只希望这丫头可以细心一些,也不要那么莽撞,切不要意气用事,一切顺利吧。”时渊只能默默祈愿。
湘国皇宫中,任榕溪坐在秋千上,脸颊有些发烫。
兰儿捂嘴偷笑道,“娘娘怎么坐在这里?您忘记了您如今是个男人吗,哪有男子坐在这秋千上晃荡的?”
她倒是真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大男人怎么好如此秀气地坐在秋千上晃荡呢?
幸好这里是自己的地盘,否则被别人看了去,该如何解释。
任榕溪这才站起,假装正经地理了理衣服。“谁说男人就不能荡秋千的?我看你们的皇上就荡得挺熟练的嘛。”
兰儿思索片刻,露出坏笑,“您说皇上啊,那还不是为了陪娘娘你玩吗,皇上常常做一些娘娘喜欢做的事情逗娘娘开心,这还不是因为皇上心中有咱们娘娘吗?”
丫头的话让任榕溪心下一暖,似乎那些好被旁人说出来要更加真切一些。
她的脸颊更烫,想起时渊对她的种种行为,她都感到由衷的快乐。
说起来,好些日子没见他了,也不知他此刻在做些什么,是否在自己的景兰苑中看着那些她亲手种下的花草出神呢。
“娘娘?娘娘?想到什么了,如此开心?”兰儿在一旁笑着问道。
任榕溪只会心一笑,眉目间有些羞涩。
“自然是为留了下来而开心,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做自己的事啊。”任榕溪的答案完美地避开了真相。
殿中突然来了一个有些驼背的公公,那公公直接指着任榕溪,说皇上要见她。
任榕溪还未做足准备,任辰熙便要见她,她有些不安,但不得不上场。
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即将要上战场的将士,既兴奋也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