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榕溪一颤,“不对,我们之前回宵国的时候,明明已经制造了我死了的假象,可为何他还是知道?”
她想起之前,时渊担心湘国的人找上门来,会是一个极大的麻烦,便瞒着所有人制造了一个任榕溪死亡的假象,可还是没有瞒过他们的眼睛。
今夜的死士,只可能是任辰熙训练出来的,只有他有这样的本事,也只有他有这样的心去杀害任榕溪。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情,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时渊默默说道。
任榕溪思索着,“也就是说,我误会沐以晴了,昨日真的有黑衣人到此伤了她?可喜儿的事情又该如何解释?兰儿是个不说谎的人。”
时渊皱着眉头,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搅得脑袋有些晕乎,白天里要处理朝堂上的事情,晚上还要管理这些琐事,他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我要见一见沐以晴,若她昨日真的见到了黑衣人,说明黑衣人可能将她当作了你,她的那一剑是为你挨的。”时渊沉着道。
这话虽然听得任榕溪很不乐意,但还是按照时渊的说法做了。
他们连夜到了沐以晴的房里,此时,沐以晴并未睡着,被胸口的伤折磨得死去活来,加上肚子里还有一坨肉,这一次也有些动胎气。
“刚才外面很吵,原来又是黑衣人作怪!”
听完任榕溪的讲述,沐以晴看起来很是愤怒。
“郡主说昨日也见过那黑衣人,可否形容一下那人的姿态神情,以及功夫招式?”
时渊问道,试图将沐以晴口中的人与今夜的黑衣人做一个比较。
若是二者契合,那么沐以晴说的话便是真的,若是有些差距,便有待商榷了。
沐以晴思索了片刻道,“那人出手很是阴狠,眼神充满杀气却没有灵光,感觉像是被鬼附身了一般,他的招式更多的是重复的招式,但手劲很大,不像是人的手。”
她一一赘述着,时渊的眉头也慢慢展开了。
沐以晴口中的人的确是死士的特征,她昨日真的遇到了那边派来的人。
“好,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吧,溪儿,我们走。”
时渊笑着离开了沐以晴的房间。
沐以晴长舒一口气,看样子这一次是过关了,她的眼角露出笑意,任榕溪,你那点心思还想跟我斗,省省吧。
任榕溪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过对沐以晴的怀疑少了大半,关于喜儿的谎言,或者是因为她胆小怕事,不敢承认自己去过膳房而已,纯粹的自保也不是不可能。
对于乔儿的死,沐以晴暂时脱离了嫌疑。
时渊派人私下调查了莲子羹一事,他们发现膳房内剩余的莲子羹内并没有剧毒,只有那孩子喝的那一碗有毒。
奈何碗具已经被收拾干净,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只能从乔儿体内提取毒物,发现他体内的毒素竟然是宵国奇毒,冰魄散。
时渊听到这名字的时候,眉头紧锁。
“这冰魄散不是早就明令禁止使用了吗,为何如今突然出现在宫中了?”
手下人回答,“没错,早年冰魄散被用在了军事上,后来宵国太平,这冰魄散服下之后可让人七窍流血而死,并且无药可救,因此被老皇上明令禁止,一时之间,宵国上下没了这个毒物的存在,可如今。。。”
时渊越来越沉重,他明显感受到,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