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有事,但是要多加注意。”时渊把那支黑色箭羽的箭隐瞒下来。
交班的士兵表情闪过一抹不自然,稍纵即逝,但还是让时渊捕捉下来。
手里那支箭忽然变得沉甸甸,藏着他解不开的秘密。
“皇上!”欧阳子竣忽然惊喜出声。
刚从御书房里回来的任榕溪刚回来,带着一脸的烦闷,刚才在御书房里,被礼官烦了半天。
立凤后果真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自从那天之后,时渊对她的态度也变得好奇怪,虽然还是清冷的态度,有问有答,但是好像总带着一份疏离。
而且因为立凤后,时渊都从她的内殿搬出,到隔壁房睡了。
让她很不习惯,而且这几天睡得不好。
还是说时渊不想让自己那么快立凤后,才反应这么大。
可是,这事情她也不想啊,如果不是为了保住他的命,为了能够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生存。
她也不会立慕容池为凤后。
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她好像看到时渊了!
时渊俊逸清冷的身影,在他们那群大老粗里,显得特别引人瞩目,他淡淡的眸眼看过来,任榕溪一颗心跟着提起来。
“时渊。”她喃喃道。
“皇上!你说过两天来找我,可是却食言了!”欧阳子竣抓着她的胳膊撒娇。
时渊!任榕溪瞳孔一缩,时渊转身走入明元宫,连眼角都没有施舍。
任榕溪抓开欧阳子竣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欧阳子竣一个大男子的都被她推倒在地。
欧阳子竣刚才感受到像是被一股强大的气浪推翻,怎么可能,是他的错觉吧?看着任榕溪跟着时渊走了,他不甘心地锤了下草地,眼底闪过一丝怒火。
“时渊。”任榕溪跟在他的身后,喊了他的名字,又突然沉默。
这几天她除了忙碌凤后的事情,还有文武百官的奏折,孤独曼像是要让她彻底输了似得,全都撒手不管。
好在原主之前也没有在批阅奏折,她才有了借口,让人把秦炎请来。
迟迟没有等到她下一句的内容,时渊不耐烦皱眉:“说。”
“这几天,我都那么晚回来,回来也见不到你,敲你的门,你也睡着了。”想问他是不是生气,为什么生气,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任榕溪追上他的脚步,抬头,看他刚毅线条的侧脸,薄唇紧抿,略带薄怒,好像还没有打算理她的样子。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让你不开心了?”任榕溪说出这句话,吐了一口气,但心却提到了嗓子眼。
她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甲,视线范围内,是他金色丝线纹着流云状的鞋子,每一步沉稳有力。
“没有,我开不开心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管太多,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时渊讲完,又陷入沉默,连一丝眼神吝啬给她。
任榕溪想找他多说几句话,语气带着几分朝气:“我最近没有什么事情啊,除了准备册后大典,你都不知道,那群老迂腐是有多啰嗦,好多礼节,什么花生莲子要放到鞋子地上,这样能早生贵子,可是这样要怎么走路……。”
任榕溪自动把话掐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