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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犯傻(第1页)

被现场抓包,任榕溪细嫩的脸颊顿时火烧起来般,绯红一片,“我……你为什么对这块玉有兴趣?”

这个话题转得连她自己都觉得生硬,时渊凝视着她没说话,黑眸深得像无法丈量的深渊。

“这上面玉的质地,跟灵涧镜有关。”清冷的嗓音从他喉咙间溢出,像山间小溪撞击石头发出的声音一样悦耳,“我曾经看过灵涧镜的画像,上面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玉,跟这块玉的质地一样,中间是有红色的,像是从里面渗出血来。”

任榕溪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玉佩,还真的跟时渊说的一模一样,在玉佩中间有个红心点,“它是沿着脉络出去的。”

“嗯,这是先皇之物,想必跟灵涧镜是出自同处。”

“这么说它也有穿越时空的作用?”任榕溪想到回去,忽然间有些失落,因为回去就不能跟时渊这么朝夕相处,他们再也不会有交集。

这个欧阳子竣,没事来什么云海阁找麻烦!这下倒好,生生整出个玉佩出来,简直是在搞事情嘛!

时渊拿着玉佩,圆润的指尖贴在玉佩上,指腹摩擦着图腾的纹路,摇头,“不清楚。”

任榕溪听到这三个字,暗自松了口气,随后想到什么,灵动的大眼睛忽然溢出一抹狡黠的光芒,“既然不清楚,那这块玉佩就还给那个欧阳子竣,拿人家的东西总归来说不大好,是不是?”

时渊把玉佩收纳掌心,并不打算归还,“这玉佩我不打算还给他,东西是你送的,你亲自跟他解释,我不管。”

耳边听到时渊还算留着那块玉佩,任榕溪一颗心又提到嗓子眼,讲话磕绊:“这不是我送的,这是原主送的,你都没看到,他都快哭了。”

时渊看穿她真实的想法,沉默地凝视着面前这张心虚的小脸,眼神逐渐阴沉起来,“任榕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走,想要继续留在湘国?”

“我,我哪有。”任榕溪被他的眼神顶到心慌,干脆转身,指尖一根根拂过琴弦,一室琴音。

就算有,那也是暂时的,等我们培养出感情之后,再离开也不迟啊。

时渊也不揭穿她,淡淡道:“没有最好,你要记住,这里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讲的是丛林法则,一不留神,你的小命就搁在这里了。”

“知道了。”

“今日早朝如何。”

任榕溪着重把早朝时,秦炎和孤独曼之间的言谈,以及慕容池的要求简单复述了一遍。

“你说秦炎那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我还是没有弄明白,他的目的是什么。”

时渊沉默,仿佛没有听见任榕溪的问话,他今日让任榕溪去秦炎帮忙,是因为会跟孤独曼对抗的,放眼满朝文武,也就只有他。

慕容勇常年征战在外,虽然孤独曼忌惮,但毕竟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不会对她造成威胁。

但贤伯侯不一样,他就像是孤独曼喉咙里的一根刺,她不能把他弄掉,可是他的存在又让她处处制肘。

这种情况下,让贤伯侯加入他们的阵营是最好的,因为他对先皇有感情,而原主任榕溪又是先皇的唯一血脉,就算拼了生死,他也会护任榕溪周全。

任榕溪又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托腮抬头,静静地看着他沉思。

时渊在棋盒上捏了个黑子,在棋盘的残局落下一子,眸光愈加深沉,伺候两朝的贤伯侯,能存活至今,果然是有他的手段。

秦炎知道孤独曼黎明时分来找过任榕溪,并且以他的性命要挟任榕溪立孤独峰为凤后。

如今任榕溪公然跟孤独曼唱反调,虽然能够将婚事压下来,但同时孤独曼因为任榕溪和秦炎合作而大动肝火,而且这把火很快就会烧到他头上来。

孤独曼不会轻易放过他,秦炎这一招真妙,一石二鸟,既延缓了立凤后的事,又能借孤独曼的手铲除了自己。

时渊暗自喟叹,这皇宫果然每个人都腹内暗藏算计。

“你怎么叹气了?”任榕溪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眼角处还有刚才打哈欠留下的湿润。

像这种笨蛋。

居然还想留在湘国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简直天真。

任榕溪感觉他眼底深深的鄙视,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没有。”

“但是为什么我每次看你的眼神,都好像是在骂我一样?”任榕溪不解地看着他。

“因为你的行为每次都在刷新你智商的底线。”时渊没有任何隐瞒,且语气淡然,没有半点情感起伏。

“我好歹也是重点大学外语系毕业的,那地方没智商能考上去吗?而且,还是你雇佣我的,要是我智商低,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任榕溪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一句她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猫叫一般,细细的,弱弱的。

好吧,她承认,面对他的时候不像面对其它人那样,想想,确实是挺笨的。

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爱慕已久的男神呢,一见到她脑子就没法像平时转动得那么溜。

时渊盯着她看,眼底深处蛰伏着一种令人害怕的情绪,“你是在说我坏话吗?嗯?”最后一声尾音上扬,带出一种威胁的怒意。

任榕溪没想惹毛他,赶紧倒了茶,递到他面前,“我不是这个意思,呃,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时渊沉默地凝视着她,任榕溪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以为她会闹脾气离去,可是她还是举着一杯茶在自己面前,只是大概举太久,胳膊微微发出颤抖,茶水洒了一点在地上。

“我……我再去换一杯。”

“不需要了。”时渊修长的五指从广袖探出,抓住她的手腕,再从她手里拿走那杯茶,指腹在触碰到她脉搏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黑眸朝她看过去。

“怎,怎么了?”任榕溪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时渊居然主动抓她的手,不同于宴会那次,时渊这次是主动的。

他的手指微凉,力度拿捏的很好,既没有太轻,也不会太重,被他碰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你……”时渊皱眉。

“啊?我怎么了?”任榕溪傻乎乎地盯着他看,嘴角笑意有种可爱的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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