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大我两岁,我唤他哥哥,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自小感情就十分深厚,可我十八岁那年便被选进宫中做宫女,直到今天,哥哥一直在给我写信,我每次收到他的信都会开心好久。”
任榕溪听着她的话,就像听着一个动听的故事,“原来你们是异地恋啊。”
“啊?”方依迷茫地看着任榕溪。
任榕溪只是摆摆手,“没什么,你继续说吧。”
“皇上想听什么?”
“朕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坚持过来的,你怎么知道他爱你,为什么相信他?”任榕溪问道。
方依的眼睛里似乎满是星辰,那一瞬间,任榕溪才明白,原来幸福是可以出现在人的眼睛里的,就像现在的方依。
“我当然确定,他每一次看我的眼神都那么炽烈,就像一团燃不尽的火,每一次我唤他,我都那么幸福,爱出于人的本能,这天下没有人不会爱,若是还未学会如何爱人,只是因为还没有遇到对的人。”
方依说的话任榕溪自然是明白的,这样的爱情心灵鸡汤她听说的实在太多了。
可听方依那么说出来的那一瞬间,她好像才真的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突然想起时渊看她的眼神,竟然也觉得有些炽热,带着光芒和温暖,虽然他说话总是冷冷的,但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那么时渊,是有那么一点喜欢自己的吧。
如果她不是该死的女皇,是不是可以跟着时渊去到宵国,是生是死都陪着他,长久下去,时渊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可她是女皇。
任榕溪郁闷地猛灌了一口酒。
“皇上可是有什么心事?”方依问道。
任榕溪停止了喝酒,神情有些恍惚了。
“朕乃天子,哪来的什么心事,只是心中有一人,无法释怀罢了。”
方依就有些不明白了,之前一直听说,这个女皇每天要宠幸很多男人,竟然也会对某一个男人动情吗?
但她不敢问什么,只是默默看着任榕溪。
任榕溪使劲倒了倒手里的空酒坛子,转眼间,里面的酒已经没有了。
“给朕拿酒!”
“皇上不可,您已经喝了一坛了,不可再喝下去,要是被。。。。”
她本来要说要是被谁知道了会掉脑袋的,可转念一想,现在偌大的皇宫,再也没有人可以指责任榕溪,便闭了嘴。
“现在还有谁敢管朕?除了那个时渊,谁的话朕都不听!”任榕溪猛地将酒坛子扔了过去,一声巨响,摔得粉碎。
“是是,但是皇上不可再喝了,若是大臣们知道奴婢在这里陪着您喝酒一定会怪罪的。”方依突然想到还有大臣的压制。
任榕溪有些不悦了,她微闭着眼睛看了害怕的方依一眼。
“我以为你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可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终究还是有害怕的人。”
“一个人怎会没有害怕的人呢?”方依委屈道。
任榕溪高声道,“今日朕要是开心了,明日便放你出宫,与你的哥哥相见,如何?”
方依突然亮了神色,谢过了任榕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