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身上有一种清风朗月般的气质,站在哪里,哪里就是一幅画,而他就是画里的亮点。
“任榕溪,太阳很大吗?”
“没有。”
时渊眯起眼睛,“为什么你的脸这么红?”
任榕溪下意识抬手磨蹭,果然很烫,“我刚才运动跑过来的,所以……时渊,外面那些人干什么的?”
时渊目光一敛,把鱼放下去,拿起一边的手帕擦干净手,清冷的嗓音从薄唇溢出:“他们做错事了。”
“是什么事情?”
“你不需要知道。”
扎心,任榕溪顿了顿,缓解了下自己被扎的心疼,然后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时渊抿了抿嘴,“来找我有事吗?”
任榕溪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把刚才在金銮殿里发生的事情,一点一滴都告诉他。
“你是没有看见柳云易的神情,多解气,只可惜这件事要是让孤独曼知道了,大概不用多久,柳云易就能从天牢里出来。”
此时,宫女奉茶前来。
任榕溪喝了一口,淡淡的菊花清香,她皱了皱眉,“怎么觉得你这里的水比我那里甜啊?”
“嘻嘻,只要是这小子,放屁你都觉得香!”老头忽然出现在亭檐,像蝙蝠一般倒立,旁边还挂着一条麻绳。
“老头!”
一颗石子擦破空气。
时渊把任榕溪拉开,石子嵌入石壁内,“你想做什么?”
“还发这么大的脾气,当然是试探这丫头的身手了!你拉她做什么,没看到上次她都激发了她的潜能吗?我教了她几年功夫,不是让她成为一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废物!”
老头气得胡子都快上天了,任榕溪看了眼时渊,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原主忍辱负重,不惜抹黑自己的形象,为的就是要守住她父亲的江山。
她辛辛苦苦几年练就的武功,不能毁在她的手上,任榕溪沉默了许久,抬起湮没,眼底的刚毅是老头熟悉的,是当年他见过的任榕溪没错了。
“我要怎么做?”
“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明元宫?”
老头翻了个白眼,拉了下麻绳,几个人从亭檐滚了下来,脸上全都是无情,嘴里鼓鼓的,竟然塞满了鸡骨头。
“这些人……”任榕溪目瞪口呆。
“这些是那个女人养在你明元宫里面的眼线,你有没有脑子,竟然被这么多咬破布袋的老鼠闯进去都不知道!”
任榕溪眉心一蹙,“是我不够周全。”
“哼,知错就好。现在我们可以在明元宫重新找回你的功夫了。”
任榕溪看着时渊,她才刚来这里,难道就要这么快走吗?眼底流露出不舍,老头叹了一气,“国仇家恨面前没有儿女私情,你给我过来。”
攥着任榕溪的后衣领,老头一跃,任榕溪只感觉自己像是在玩蹦极一样,周围的景物忽上忽下,她胸口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她被老头带到湖心亭。
“在这里?”
“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