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见过那个琴师了?”孤独曼有些惊讶。
任啸严对时渊并没有任何好感,提到他时,语气透着不屑一顾的倨傲,“恩,见过,最多也是胆识过人,其他并无特别之处。”
孤独曼冷冷一笑,“你可被他们那个外表骗过去,那一个两个可精明了!对了,你去了一趟苗土寨,可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任啸严消失的一年多里,并非像外界所传那样,浪迹江湖,而是去了苗土寨。
苗土之地十分神秘,虫兽居多,每个人都擅长诡异之术,且熟悉奇门遁甲,好几次任啸严都没有找到入口。
任啸严眼底敛下一抹精光,转身。
孤独曼着急地追过去,从来没有将她如此失态的模样,满头乌黑的青丝松垮垮的披在瘦削的肩膀上,神情急迫,“怎样。”
任啸严叹气:“我连苗土寨的大门都没有办法找到。”
孤独曼软软地退后两步,神情哀伤,“原本你可以继续找下去,都怪任榕溪那个小贱人!我!”
“秀儿,现在还不是对付她的时候,我今晚过去看看,会一会咱们这个小皇帝,看她是不是翅膀长硬,不听话了。”
孤独曼落于广袖下的五指紧紧地攥着,长长的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伤口越疼,她就越恨任榕溪!
夜凉如水。
任榕溪和时渊在御书房里。
两人算是和好了。
从月老庙回来,任榕溪恳求时渊帮她一起处理一些棘手政务,而时渊也答应了。
只是这个“老师”实在太严格。
“池州的事项进展,在这里我为什么没有看到。”
任榕溪手忙脚乱在一堆奏折里找关于池州的,但是一个都没有找出来。
不出意外,脑门上又被奏折砸了一下。
委屈抬头,时渊严肃清冷的目光凝视着她,轮廓线条在清寒的夜里,显得更加凌厉,多了几分薄情寡淡。
“这事情是你自己弄出来的,你不跟进,谁帮你跟进?还说明君,这几天就这么假勤奋过来的?”
任榕溪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忙否认,神色慌张,生怕别人不信她一样。
她指着放在躺椅上的一摞奏折,“不是,是奏折实在太多了,你看,那里都是我做的,而且我不是不熟悉吗?效率肯定是低了啊!”
这些东西都快把她那张躺椅给占据了,害她想要有个休息的地儿都没有。
时渊居然还在说她不负责任,不调查清楚,就诬蔑她,他才是不明是非的大混蛋!
而且她试过好几次都是累得趴在桌上,然后就被墨水沾在脸上。
这些他都没看见。
任榕溪下意识揉了揉脸,原本干干净净的素净小脸,染上了一道墨痕,大花猫似得。
时渊回头,看到她大花猫的模样,灵动的大眼里透着委屈,眉头一蹙,声音骤冷:“任榕溪,你是来搞笑的吗?”
“什么?”任榕溪看着他那双严肃的眼睛,不禁垂下了脑袋,刚才胸口腾起的怒火,瞬间灰飞烟灭。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怕他,明明对其他人的时候,都很自如啊!
可是在时渊面前,总觉得自己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会被他嫌弃,被他冤枉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