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脸上露出难色:“奴婢们一直在外面等候,所以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事情。”
得不到答案的任榕溪,内心更加忐忑了,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事情?
湖心亭坐落在明元宫旁边,于湖心一点,因而得名。
湖心亭有石桌,上面放置着一盘棋,棋盘边是红泥小火炉,底下是没燃尽的细炭,在白灰中冒出一点火焰色,火炉上有一煮茶壶,冒着袅袅白烟。
任榕溪揣着一颗不安的心坐在时渊对面,手往后慢慢地摸到蒲团,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下去,打量时渊的脸色。
“我昨晚喝醉了?”
“嗯。”
惨了惨了,时渊的态度这么冷淡,一定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他生气了。
任榕溪哭丧着一张脸,眼神顿时着急起来。
“那我有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任榕溪讲完这句话,屏住呼吸,细细的观察时渊的神情。
而时渊的脑海里则浮现起她昨晚抱着自己睡过的被褥表白,本来要落子,手却顿了顿。
任榕溪紧张兮兮地看着他顿住的动作,咬了咬下唇,看来她真的闹笑话了,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片刻后,时渊把子落下,同时清冷的声音从薄唇溢出,“没有。”
“真的没有?”
时渊明亮的黑眸凝视着她,“还是你希望有。”
“没有,没有……”任榕溪连忙否认,幸好没有,要不然怎么面对他,幸好只是自己吓自己。
这时,宫女送来茶点,蹲在一边忙活着。
任榕溪托着腮帮,盯着时渊,心情又好了起来:“那你今天叫我来是干什么?”
“我约了秦炎,一起商量你立凤后的事情。”时渊眉心微微一蹙,他发现自己竟然落错一子。
身边宫女突然打翻了一碟糕点,宫女面色惊慌。
“对不起,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宫女低头,动都不敢动。
不过是打翻了糕点而已,任榕溪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收拾完了就下去吧。”
想到待会儿秦炎要来,为了避免耳目众多,她又开口说道:“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宫女退后,转身时惊慌的神色褪去,算计慢慢浮现眼底。
皇太后寝宫。
太监疾步走来,跪在孤独曼的软塌前,孤独曼凤眸慢慢抬起,透着刀子一般的锋利,“什么事?”
“刚才安插在明元宫的探子回报,时渊公子今天约了秦炎,一起商讨皇上立凤后的事情。”
“一个小小的琴师,居然敢跟本宫耍花样。”孤独曼冷笑,眼底迸发杀机,“都在以为本宫在开玩笑,不敢拿他怎么样吗?”
孤独曼从软塌起来,太监在一边伺候,她凤眼微抬,“让人去把那个琴师抓回来,驻守水牢的那些人应该也很无聊了,就让他们好好玩玩,但记得别把人玩死,他对本宫,还有另外的用处。”
“是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