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宸用士兵逼迫贵族供粮一事赢得了乱民的好感,他们渐渐开始相信顾清卿等人此番前来是真的可以解救他们。
但在贵族中对欧阳宸却是没有什么好感,毕竟谁也不愿意自己吃亏。
起先达官贵人还能硬气扛着欧阳宸的威胁,说着自己的粮仓也没粮。
但架不住欧阳宸的兵力和他强硬的态度。
欧阳宸直接派兵闯入这些人的家里,若是他们不自愿放粮,那就直接动手。
一时间城中整个贵族说起欧阳宸都是咬牙切齿,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也有大胆者,直接反抗道:“你只是一个王爷,有何权利开放我的私人粮仓!”
欧阳宸这时也讲究了一下以理服人,他拿出一叠纸,纸上写满了这些贵人这么多年贪污的证据。
欧阳宸抖抖手里的纸张,倪言:“凭这些你看够不够?”
登时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人瞬间焉了下去,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就欧阳宸手里的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他掉几次脑袋了,还哪里敢多说一句话。
欧阳宸瞧他们焉了吧唧的模样,只觉得好笑,但碍于自己的威严,他只能故作严肃,让士兵加快行动。
本来还担心欧阳宸行动过于强硬而得罪了权贵的顾清卿,此刻心情也有些微妙,她知道欧阳宸不会乱征用民间的物品,只是没想到他准备的这样充分。
顾清卿觉得好奇,便询问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欧阳宸老早就想一锅端了这边境的贪污腐败问题,只是一直没找到适合的时机,没想到这一场病情倒是让他的证据得到了用武之地。
“怎么说呢,我觉得你真厉害。”顾清卿有些哭笑不得,但见欧阳宸一副要表扬的神情,她只好满足眼前这个男人的小小心愿。
欧阳宸这边放粮,顾清卿那边则开始探查病情。
顾清卿走访了不少病人,将他们发病前后都问了个清清楚楚后,将其一一记录下来,夜晚时刻她就研究这些病情。
欧阳宸打开房门进来就看见顾清卿对着小本子一脸认真。
他好奇走了过去,直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顾清卿的头顶上,顾清卿才发现欧阳宸回来了。
“你回来怎么没声?”
欧阳宸委屈,他小声辩解:“明明是你太入迷了。”而后他也看着顾清卿记下的笔记,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还在想。”顾清卿指着发病记录,有些忧虑,“这些人发病前后时间太过于接近了,且一人病全家第二天都得了此病,基本上可以确定传、染速度极快,而且发病之后伴随着高烧不退,我今日瞧了瞧病人发现他们双目无神,似乎对外界反应不灵敏。”
顾清卿思考了一下道:“暂时不清楚是否因为此病导致了耳目失聪。”
欧阳宸瞧自己心爱的姑娘为百姓疾苦而苦恼的模样,一时有些心疼,他从后面轻轻搂住顾清卿的腰,柔声安抚她:“好啦,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今日先歇息吧,明日再来想。”
顾清卿摇摇头,她现在一闭眼脑子里浮现便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病人们,这让她忧心不已,若是她解救不了这群人,那么这座城就只能放弃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一座鲜活的城池消失在她眼前。
欧阳宸见她固执,便也留下来陪着她思考对策。
“既然是传、染性极快,那首先就得隔离治疗,否则传、染到正常人就麻烦了。”顾清卿一步一步分析着,欧阳宸就在一旁偶尔给她提一个意见,毕竟行兵打仗他在行,行医救人他可是一窍不通。
与欧阳宸而言就是他只负责送人下地狱,救人这种高尚的事情就留给自己的夫人来吧。
第二天一大早,顾清卿就起来开始治理病人。
她首先把病人隔离,即便是得病者也是单独一个隔间,有人不解觉得这样可能浪费空间。
顾清卿便解释道:“人传人有时候比想象中严重,单独照顾不仅能暂时阻止病情的传播,而且有助于我观察病情变化。”
于是手底下的人便更加快速的行动。
等终于安置好病人后,顾清卿便开始正式治疗。
因暂时不知晓什么药有效,顾清卿选择了最危险但同时也是最保险且快速的方法。
那便是以毒攻毒。
顾清卿根据初步的病情反应选择了发病和其相反的毒药,她不敢用多了剂量,只能一点一点的试。
百姓们想着反正都是死路一条便纷纷让顾清卿放心大胆的来,不要在乎后果。
好在顾清卿不负众望,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暂时控制住了病情的扩散。
发现病情暂时得到缓解后,顾清卿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也明白这只是一小步,离成功还差的远。
而城中百姓则是纷纷说顾清卿是华佗转世。
因为顾清卿一连好几日都和病人们待在一起,已经好久没回去了,好不容易将病情控制下来,顾清卿决定回去稍稍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