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干什么,只是想好好的跟你说明一下,免得你被人卖了,还在那不亦乐乎的帮人家数钱。”顾清卿把匕首放在镯子上,理了理微乱的袖口。
“第一,你药膏里面的毒不是我放的,因为给你看伤的太医说了,那毒药发作的很快,最多一个时辰就发作了,而且若是放在药膏里面,就没有了原本的作用,所以药膏里面的毒根本没用。害你毁容的毒药是通过纱布进入的,这样你听懂了吗?若是听懂了,就可以好好的想想今日谁去过你的院子,或者谁近身接触过你。”
说着顾清卿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还有,你建议你好好的想想,在这个府里如今谁最想要我倒霉,别忘了如今我还管理着侯府呢。”
听到这番话,顾安然的脸色猛然变了变。
她一直都跟在霍氏身边,自然清楚霍氏和顾安宁有多想顾清卿去死,这件事如果不是顾清卿做的,那么……
想到这儿,顾安然的身体一颤,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不是的,母亲怎么会这么做,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你少挑拨离间,我才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顾安然用仇恨的目光看着顾清卿,样子非常的凶狠。可顾清卿却看出了色厉内茬和心虚,知道她只是在欺骗自己。
“对你来说接受事实就如此难吗?霍氏或许不会这么做,但除了霍氏之外,还有一个人比霍氏更加的讨厌我,恨我呢……”顾清卿语气里全是玩味,嘴角带着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毕竟你在霍氏母女身边摇尾乞怜的这么多年,不相信对方这么轻易的抛弃你也是应该的。
但你也不想想,如果这次我被陷害成功的话,我可就毁了。当然同时毁掉的还有你,这样一来,整个侯府能够堪当大任的就只有顾安宁了。”
此话一出,顾安然就好像被人从头搅了一盆冷水似的,直接寒到了心底,这下也冷静了下来。
其实她心里清楚,霍氏把她养在身边,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砝码,就是为了多捞点好处。
若顾清卿说的都是真的,霍氏的确会利用她陷害顾清卿的,因为如今的顾清卿,已经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用她换顾清卿落马,在霍氏和顾安宁眼里肯定很划算。
而如今她毁了容,父亲定然也不会再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了,在这偌大的侯府,她将会成为孤家寡人,连被人利用的资本都没有了。
再说,今日府里发生的事情,基本上下人们都知道,顾清卿不会蠢到会骗她……
想到这儿,顾安然浑身发冷,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
顾清卿看着顾安然不断转换的脸色,就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不咸不淡的道。
“你若不信我说的,大可以苏问问你身边的丫鬟就清楚了。”顾清卿说着语气冰冷下来,俏丽的脸冷若冰霜。
“若你不想再对我动手了,那你自己请便,我就不送了。”这摆明了赶人的话语并没有让顾安然生气,此时的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顾清卿那么说,下意识的迈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主意,如今的她在侯府举目无亲,父亲那里也说不上话,毁了容的她对霍氏也没有利用价值。
再说,若真的如同顾清卿所说,那么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顾安宁和霍氏两个人的手笔……
“来人,把今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给我说一遍!”顾安然包着纱布的脸冰冷无比,眼中更是透露出几分嗜血狠毒来。
如果真的是霍氏和顾安宁,她就算是拼了命,也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
在顾安然调查凶手的时候,另一边欧阳瑾正在和幕下的军师谈论当今朝代的局势。
只听坐在首位上的欧阳瑾叹了口气,眉头微微蹙起。
“如今祁王这个嫡子在,父皇迟迟不立储君,可谓是陷入了僵局啊!”他心中有些恼恨,不明白为何欧阳宸到如今都没有死,明明这时候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却还拖着一副病殃殃的身体苟延残喘,平白成了他的绊脚石。
“不知军师可有何良策,破解如的局势,让天下大势能够得以改变?”
这军师是欧阳瑾三顾茅庐请来的,他言语之间也非常的客气。
“殿下既然问了,那老朽也便大胆分析一下。既然殿下之前针对祁王的计划没有成功,那暂且就不走此道了,有了防备的祁王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军师说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
“除了这个,殿下不妨好好想想走一条迂回之法。老朽现如今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一听说自己的军师有想法了,欧阳瑾自然喜出望外,迫不及待的就准许了。
闻言军师收起折扇,点了点面前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