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听了书生的话,略微一笑:“哦,是吗?这位公子未免太过自信了。不若打开看看?”
书生眉头一皱:“若在下没猜错,姑娘的骰子应该是两个一点,一个六点,在下说姑娘输了,难道有错?”
“仅凭骰子的声响,就能听出是几点,公子也是厉害。不过……”
说着,沈初九纤纤玉手抬起骰盅,桌上赫然是三个六点!
谁输谁赢,赫然眼前!
那书生顿时变了脸色!
“这,这不可能!”
像是在质问沈初九,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沈初九却一把将扇坠儿揽进了怀里:“我会在这儿待至日落之后,公子若是不服气,大可拿些别的彩头来,我随时奉陪。”
说完,沈初九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朝着街里走去。
跟在身后的灿阳还没缓过神来,命其他人看好沈初九,自己则回去禀报。
“主子。”
“可有异样?”容渊止问灿阳。
灿阳立刻说道:“王妃和一书生关扑,赢了那书生的扇坠。不过属下看那书生很是面熟,但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容渊止面露不悦,嗤笑一声:“她一女子,去赌扇坠?还真是有想法!”
灿阳嘿嘿笑了一声,脱口而出:“王妃说了,看那书生长得俊俏,想照顾照顾……”
话还没说完,灿阳抬了抬眼,瞬间闭嘴。
自己又碰钉子了……
容渊止心里像是被猫狠狠的抓了一下,脸色顿时就黑了。
一扔手上书卷也不看了,只说了一句:“再探。”
灿阳识趣的退出书房。
天可怜见,他真的不想再替自家主子盯着王妃了。
太吓人了,比当初上场拼杀还要吓人……
等灿阳再回去的时候,沈初九已经坐在了别的关扑摊位上。
对面坐着一女子,灿阳暗暗松了口气。
是女子就好,否则再这么报下去,他非得被主子拉着操练不可……
——
容渊止在书房一直等着消息,灿阳回来的时候,他的眸子忽闪了一下。
“如何?”
灿阳轻咳了一声“主子,王妃和一女子关扑,赢了人家的团扇。又赢了一商人的汗血宝马,正让那马驮着自己关扑赢来的东西找下一家关扑。”
“如此招摇过市!”容渊止呼出一口浊气:“叫她回来!”
他的本意是想借机看看这女人有没有趁这个机会,和其他人联系。
谁知她竟然玩疯了!
等灿阳第三次回来的时候,怀里竟抱着一大堆官刀官靴之类。
“主、主子……王妃和维持秩序的官兵在那儿关扑,赢了一大堆东西回来,那些官兵许是输急了,正嚷嚷着让王妃不准走。毕竟是官家的人,没有您的吩咐,弟兄们也不好上前阻止……”
容渊止深吸一口气,重重吐出:“再带些眼生的人过去,务必将那女人原模原样的给本王带回来!”
“是!”灿阳放下东西,赶紧出去部署。
等到书房只剩下容渊止的时候,男人的脸上竟露出一个几不可察的笑意。
这女人还真是……
沈初九这边,自从灿阳走后,便被那些官兵围了起来,将她挟持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
“你这女子还真是胆大,我们兄弟的东西也敢赢了去!”
“不留下点东西……还想走?”
“哥几个,我看着女人长的细皮嫩肉的,身边只有个护卫,见了我们也早早跑了,想来不是什么名门贵胄,要不……”
听了这话,剩下那些官兵的脸上瞬间露出嬴荡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