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旗和柳严见此,心中顿时一紧,但是仔细端详了一下,才稍稍放下心来,原来车上载着的乃是李修齐的尸体。
但是,马上一种悲愤涌上了心田。
柳严没有说话,拿出狼牙棒,一阵劲风吹起,只见他一棒向周立新攻来。
周立新却也不答话,手中长剑一挥,一轮残月亮起,映照在狼牙棒上。
只见他身形与柳严一错而过。
一阵风吹过,柳严身上的甲衣寸寸而断。
“碰”柳严倒在了地上,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特别是手腕与脚腕处的经脉,都已经断裂。
“柳严”刘潇旗大叫起来,他知道此行凶险,早已抱有必死之心,却怎么也无法想象一个活生生的将军立马倒在了敌人的剑下。
“唰”周立新又是一剑,顶在了刘潇旗的脖子之下。
刘潇旗知道此刻他绝对不能被激怒,不然就是落入了敌人的圈套。
他毫无惧色,拱了拱手,道“二位将军,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互有胜负,偶有伤亡,却也正常,只是我们孤身而来,并未打算作战,不知为何你们却故下重手,似乎却也不合战场的规矩”
赵鸿盛一听此人言语,却也感觉周立新确实有些过了,便道“立新将军,不可无礼”
周立新此人自恃颇高,本来不想搭理赵鸿盛,但是转念一想,假如将刘潇旗杀了,却也无人向承志军报信了。
他一心想要挑起江南朝廷与承志军之间争斗的目的却也无法实现。
所以,他缓缓放下长剑,哈哈一笑,身形变动,眨眼之间,却已经消失在城门之内。
赵鸿盛见此,拱了拱手,道“阁下想必是刘潇旗刘将军了,久仰久仰”
刘潇旗见此人说话做事颇为爽朗,倒也暗暗心服,道“想必是赵将军吧,在下却是刘潇旗,今日来就是想讨回我们的少主刘承志,同时为这几位将军收尸,免得做个孤魂野鬼”
赵鸿盛道“你家少主身受重伤,自知不敌,已经自行遁走,而这两位的尸身您尽管请便,刀枪无眼,却也请您见谅”
刘潇旗拱手谢过,便将柳严的尸身装到车上,推着手推车,回承志军了。
此时,刘承志正往远处不停地逃跑,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早已经不辨方向。
但是他知道只要倒在空旷的卧龙坡山上,迟早要被周立新等人发现。于是,他不停地走,不停地走,过了不久,发现有一条小溪沿着远处山脊往下流。
他来到溪旁,喝了几口凉水,感觉意识稍微有点清醒,于是继续行进。走了不远,却发现有一口深潭,深不可见底,潭边上有一口茅草堆成的院落。
刘承志感到自己已经无法再往前走了,必须找个地方养伤,于是走到院落前,试着敲了敲门,问道“请问有没有人”
他只听得里面有脚步走过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模模糊糊间,他仿佛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是一些人在那里叹息,似乎日头是落下又升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隐隐有琴声响起,于是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你醒啦我们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小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一位老者,五十多岁的样子,十分面善,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姐,这个小子醒了”老者回转头叫道。琴声戛然而止,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年轻女子的形象映入了承志眼前。
承志定睛一看,那名女子头戴金钗,肌肤胜雪,一袭装束如仙女一般,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