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用朱成江说,时礼心中也有数。就严永寿那阴狠毒辣的性子,就算正规手段买过来,也要防止他耍手段。zx。r
不过时礼半点不怕他的,他在京城什么脏污的隐私没有见识过?
就那泼皮混账,居然还扬言要收拾他嫂嫂。不给他点教训瞧瞧,他不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时礼让朱成江约了严永寿过来商洽价格,没想到严永寿和他们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根本没有在价钱上咬死,时礼不过随便砍砍价,就砍到了一百五十两银子。
而且还催着时礼赶紧去签契书。
这让时礼觉得很真实,下意识的怀疑有诈。
以他对严永寿的了解,他显然不是个能吃亏的人。于是悄悄调查了一番,果然让他发现了异常。
那严永寿居然是打算一房多卖,且还找了一个人冒充县衙的文书,代为落章。
“这个严老鼠,真是胆大包天!”查出结果后,朱成江既气愤又羞愧,“得亏哥你警醒,我们差点就给他骗了。”
他为何能如此胆大,不就是仗着他妹子是县老爷最得宠的小妾,肆意妄为嘛!
时礼眼里闪过一抹恨意,决定先断了他的后台。
在时礼部署着,收拾严永寿的时候,时晏也将此番抓海贼的成绩,交到了宋总兵手里。
宋总兵本是想借此机会,除去时晏。
出海尸骨无存,葬身大海更好。若是他运气好,留下一条命在,也能以没完成军令处置他。
但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派那么几艘破船,一堆破铜烂铁给她们。
可他居然带着一群新兵,用那差到极致的武器,剿灭了海贼!
听到下面人来报,宋总兵第一反应是不信,“怎么可能!就他手上那点人手,那装备,能出海抓住海贼?别扯了!”
他上次为了救儿子,不得不出面去收拾海贼,他可是带了几千精兵去。
就这样,最后还被那滑得跟泥鳅一样的海贼跑了。
他再厉害,手下没人没武器,如何能剿海贼!
吴周全额冒冷汗,小声道:“可是海贼的耳朵已经带回来了,成串成串的,血淋淋的,作不得假。”
宋总兵“哐”一声将茶杯摔桌子上,“哗啦”一下站了起来,沉着脸往外走。
饶北营,时晏带着三百余名士兵,此刻正被人明里暗里地打量。
有佩服,也有嫉妒,有质疑,也有敬佩……
“原来前些日子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是你们闹出来的啊!”
许如樊佩服地着时晏道:“有勇有谋!是个将才!”
他说着,又摆了摆头,“只是可惜了,只可惜是个罪民,若不然,就你这次立的大功,总兵怎么也得给你升两级。”
宋总兵原本一肚子的邪火,沉着脸来到军营,没想正听到许如樊的话。
他心头的火瞬间就泄了!
刚才也是因为太过震惊,一时气怒,没来得及多想。他怎么忘了,那时晏是个罪民。
他根本不用花心思,就能直接将他压在脚底下。
等宋总兵走到时晏面前,已是满面笑容了。
他大肆将时晏夸奖了一番,最后又像许如樊说的那样,以他的身份为缘由,将论功行赏的事一言带过。
等回了军帐,谢忻一拳打在桌子上,老旧的桌子瞬间四分五裂,“那个心思狭隘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