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此刻,正在仔细梳理杨家的产业。
杨家手上的产业不少,涉猎范围也广。除了客栈,糕点铺、米铺外,成衣坊,染布坊、胭脂铺也有所涉猎。
除此之外,还有郊外的庄子,林地……
杨家家底丰厚,又在饶营县经营多年,她们如今要想对付杨家确实不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经过研究,江棠棠发现杨家人产业虽然多,但杨家要养的人也多。
而杨家所有产业中,经营得最好,也最赚钱的,其实就是染布坊和胭脂铺。
杨家的染布坊里生产的布,除了在本地卖之外,还销往外地。
杨家的胭脂铺除了在京城进货外,还自制许多胭脂水粉,周边许多县城的胭脂铺,都在杨家的胭脂铺里进货。
江棠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染布坊她暂时不能压杨家一头,但是胭脂坊,她一定能。
“你赶紧多招几个帮手吧,光是你一个人,可忙不过来。”江棠棠把景福楼那两块地,重建的图纸交给了他。
“这些日子,建馥郁楼的地基都清出来了吧?清出来了就赶紧找人,把馥郁楼建起来。之后我还有事情要你去做。”
时礼被手里的图纸惊艳了一把,但惊艳之后,又十分不解。
那杨家人算计他们铺子,还将他娘害得躺在床上至今昏迷不醒。她居然不气,不收拾杨家,而是喊他赶紧建楼。
江棠棠出他的疑惑,“你可知城里最大的胭脂铺,是谁家开的?”
时礼瞬时反应过来,“你说杨家,嫂嫂,你要跟杨家打擂台?”
见江棠棠点头,时礼震惊不已。
他以为,她嫂嫂会像杨家一样,暗地里报复回去呢!没想到,她居然打算光明正大的,与之打擂台。
他心里敬佩之余,不免又担心,“嫂嫂,那杨家人阴险毒辣,你这样光明磊落,着了他们算计怎么办?”
“放心,我会防着他们。”江棠棠道:“也会先给杨家送点礼。”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对待杨家这样的人,她自然是明里暗里都来。
从她在余天命那得来的消息所知,那杨昌盛十分好女色,偏偏聂秀英十分善妒。
但聂秀英虽然善妒,但却是心狠手辣不属一般男子,且在经营方面也有一套。
再加上她当时嫁给杨昌盛的时候,杨家当时只是小有产业,夫妻俩合伙做下不少脏污事后,杨家越来越有钱,但聂秀英却善妒,不准杨昌盛纳妾。
杨昌盛本就是好色之人,哪里忍得。不过因为聂秀英手里握着他不少害人的证据,他也不敢明着来。所以便瞒着她,偷偷在外面养外室。
除了偷偷养外室外,他甚至和自家弟媳也有一腿。
杨昌盛的三弟杨昌明小时候被高热烧坏了脑子,二十多岁的人了,却只有几岁孩子的智力。
杨老太太为了给儿子传宗接代,便给娶了一门媳妇。
只可惜,这姑娘虽然长得娇俏,但杨昌明却是小孩子心性,根本不懂男女情爱。
杨昌盛偷自家三弟媳就算了,据余天命给的消息,说杨家三房的儿子,实际上都是杨昌盛的。
江棠棠手里掌握着这样的重磅消息,怎么可能不加以利用,先给杨家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