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棠接管岭南后,律法做了很大的修改,比如强奸妇人,按着大周以前的律法,并不会被判处死刑。
大周的律法最重的也不过是被流放而已,轻的,甚至可以罚银钱解决。
但江棠棠修改过后的律法,则是直接判处死刑。
为了百姓能够更好地了解律法,被江棠棠派到每个村宣传医疗小常识的医女,也会宣传律法。除此之外,还印了书供村民们免费传。
但博文对家的做法很不满,更不满时晏不用家的男人,将那么大的权力交给江棠棠一个女人。
朗受父亲影响,对江棠棠和时晏也满是怨言。
所以不但没有去听过与律法相关的科普,更是杜绝新的律法书籍。
孟氏要偷偷和朗来往,还要想办法瞒着丈夫,也没空去了解新的律法。
此刻被朗问起,脑袋里一片空白,心中一急,扭头就往家里跑。
朗一把拉住她道:“你去做什么?”
孟氏急道:“我去收拾东西,跟你一起跑。”
朗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通奸是要被执行绞刑,心中着急,“那还收拾什么东西,先跑了再说。”
孟氏既激动以后能和朗长相厮守,又忧心不已,“可是我们能跑去哪里?如今这外头四处闹旱灾,在这里,有将军和夫人在,他们总会想办法帮我们渡过难关的,若是去了别处哪里还有活路?”
朗这两年听见不少的人夸江棠棠与时晏,仿佛他们就是这个世界的救世主一样。
而他,同样是家的子孙。以前在京城的时候,生活在时晏耀眼的光辉下,流放的时候,他也像个隐形人一样,根本没人注意到他。
现在,时晏已经成了天上的太阳一般,而他仿佛就是地底下脏污的淤泥。
听着自己的女人也夸奖时晏和江棠棠,朗心里突然生出一股反叛之气。
“怎么就没有活路?如果我能有他们那样的机会,我不一定比他们差。”
朗觉得自己只是运气不好,没有一个像时晏那样的爹,在战场上栽培他,也没有一个像江棠棠那样的媳妇,帮着他。
如果他有那样的爹和媳妇,他说不定比时晏还厉害。
他突然生出一股冲动,他要出岭南,他要去闯一下,要比时晏更厉害。
他飞快地拿上家里仅有的武器,“我们往后山走,先躲过他们的追捕,再想办法出岭南。如今外头兵荒马乱的,到了外头我们随便弄一个身份,我们就能像正经夫妻一样地生活在一起。到时候,为夫也为你挣一番事业,让你当官夫人。”
孟氏对他说的生活憧憬不已,心中的忧虑渐去,信心满满道:“我知道一条可以避开人的小路。”
因为孟氏提前通知了朗,又走了小路,袁三带着人去抓,正好错过。
最后只抓回了家二房的人,以及博文和朗的弟弟安。
除了承眩之外,家别的人犯的罪都不算特别大,多是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江棠棠直接判了所有人去矿上服劳役。
听说要去矿上服劳役,英勋顿时摆起了长辈的款,数落起了江棠棠和时晏的不孝,“要不是你们不顾念亲情,还故意打压我们,我们会活不下去,去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吗?你不好好反省,还要送我们去矿上服劳役,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江棠棠被他给气笑了,“你是没长手还是没长脚?自己懒惰品行不端,还把错都怪在别人身上。就你这样品行不端又没有担当,哪里有半点长辈的样子?”
对于江棠棠怼英勋的话,村民们皆拍手叫好。
可不是,他们大家都是辛辛苦苦种地过日子,凭什么他们就不行?
连江棠棠这个神仙弟子,时晏那样的战神都去地里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