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糕酥馆越加壮大,杨昌盛气得又摔了一个杯子,“那家不过一个破落户,既没有去牙坊买人,又没有去外面招人,他哪里来的这许多人手用?”
管事道:“老爷莫忘了,家的男人可在军中,听说还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想来手里有点权力,想要弄些人不是什么难事。”
杨昌盛凝眉,“去打听一下。”
具体打听什么,却不用他细说,管事也懂。无非就是,家那男人在外头有没有什么仇敌,若是有,加以利用,搞他。若是没有,就有没有什么关系,好制造矛盾的。
管事都是老办这事的人了,懂得很。
很快就打探了消息回来,从当初江棠棠不愿进宋府当厨娘开始,说到时晏最近查私卖铁矿的事,得罪了不少人。
杨昌盛听完后顿时眉目舒展,“打听一下应家大爷的行程,另外再备一份厚礼,我应家拜访。”
这次私卖铁矿的人员涉及很广,但他能够得上的,也就只有应家这个大商户了。
应家祖宅在永州,产业也多在永州,但应家大爷应苍因为铁矿事,最近一直在饶营县。
杨昌盛很快便与之见上了面。
两人相互试探了一番,发现两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后,很快便成了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若说杨昌盛阴险毒辣,但到了应苍面前,他那点伎俩,也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两人在一起,很快便制定了一个十分阴毒的计划。
*
糕酥馆走上了正轨,江棠棠中心便慢慢放到了馥郁楼上来。
制香皂香膏的作坊在乡下,江棠棠便干脆带着一家人搬到了乡下。
这天晚上,江棠棠和苏氏正试着用新熬制出来的椰油做香皂,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苏氏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外头就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士兵喘着粗气道:“薛神医在吗?曲长受伤了。”
苏氏身子晃了两下,呆愣道:“你说什么?我儿怎么了?”
眼着苏氏摇摇欲坠,险些要晕倒,江棠棠忙过去扶住她道:“娘,你别急!你身子还没好全,夫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
虽是这么安慰着苏氏,但江棠棠心里也着急。安慰完苏氏,又忙问那士兵,“我夫君在何处?我这就带薛神医过去。”
“在铁矿山脚下。”
江棠棠问清楚了地址,忙叫上了薛神医,匆忙往铁矿山上赶。
同去的,除了薛神医外,还有这几天一直和薛神医吵架的豆仙儿。
两人在车上,说着说着又吵起来了。
薛半仙的意思是,豆仙儿一个使毒害人的,跟着去做什么?但豆仙儿却反驳,她会使毒,但更会解毒,说不定时晏是中毒呢。
不得不说,还好豆仙儿来了。
时晏此番受伤,还真与中毒有关。
时晏此番带着人调查私卖铁矿的事,便暂时借住在山脚的村民家里。
有人给村民的水井下毒,等时晏带的人都中了毒后,突然杀出好多黑衣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