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甜甜从房里出来,就到两个胡子拉碴的大汉鬼鬼祟祟地趴在窗户上,顿时叉着腰,奶凶奶凶地呵斥道。
两大汉见门突然开了,本还有些怕,但见里面出来一个丁点大的女娃子,瞬间大胆起来。
“你家亲戚托我们过来帮忙拿个东西,大人的事,你一个小孩子莫管。”
额上长着脓包的男人一把推开甜甜,就要往房里去。
只是还不等他进屋,嘴里就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
另一个汉子刚打算解牛绳,闻声忙收回了手,惊恐地着同伙道:“怎么了,老高?”
脓包男捂着裤裆,面目扭曲地倒在地上,除了尖叫,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礼杵着拐杖从房里走出来,弯腰将插入男人下体的匕首拽了下来,骂道:“狗杂碎,大白天的,居然偷到我家来了。谁给你们的胆子?”
汉子着时礼手里的见了血的匕首,再痛得要晕死过去的同伙,心里发毛。
“大哥,这都是误会!我们可不是什么小偷,我们真的是你家亲戚拜托我们过来的。”汉子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
“我什么亲戚要拿东西不自己来啊?”时礼微微扬眉,转动着手里的匕首道:“要让你们两个脓包来?”
汉子紧张道:“真的,我们是垦景庄的人,昨天新来了户人家,说你们是他们亲戚,他们托我们过来帮忙拿些吃食回去,我们才过来的。”
实际上今早两人出工的时候,听到陈氏和江采薇吵架,说到大房日子怎么怎么好过,又如何如何富有,他们兄弟两个过路听见后,这才临时起意,打算过来瞧瞧,有没有什么便宜占。
听说是垦景庄的人,时礼手上动作微顿。
昨天在官署的时候,他找人打探了一嘴,听说雷管事不仅贪财,脾气还十分古怪。
初来乍到,他不想因为这种小事和雷管事打交道。
他忍着剁了两人的念叨道:“念在你们是头回初犯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们,要是再有下回,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是是是!我们下回再也不敢了!”
汉子转身就要跑,却是被时礼呵住,“把地上那个脓包一并带走。”
两人走后,时礼也不回房补眠了。在茅屋前坐了下来,学着自家大哥的样子,开始拼木板,试图做一个凳子出来。
另一边,江棠棠一行人在夏管事家领了锄头,镰刀之类的工具,跟着夏管事到了一座荒山脚下。
夏管事指着荒山道:“以大石为界,这一片就是我们州南庄的开荒范围,你们自己挑一块荒地,开干吧!”
江棠棠到丛林里了一圈后道:“你让我们把这些树砍了种地?”
“你们不想砍树,也可以选这片荒地来开垦。”夏管事指着北面杂草丛生的荒地道:“这里也就是杂石多一些,只要多花点工夫把杂石捡走就好,比砍树更容易一些。”
江棠棠倒不是觉得砍树太难,而是因为她刚在林子里发现了橡胶树。
这在现代,可是重要的经济作物啊!
没想到在古代,居然有人要求他把橡胶树砍了,将地用来种粮食。
她捏着下巴想了一会道:“可以先丈量吗?把我们要开荒的地先丈量出来登记好,免得以后发生不必要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