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起来时,都是她将何言深紧紧的抱着,一只腿还缠在他的腰上。
那姿势别提有多羞耻了。
不过后来何言深已经习惯她晚上睡觉的不老实,醒来时还是会对她温柔一笑,然后轻声对她说“早安”。
“乔悠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班新月觉得她实在是没有救了。
乔悠悠明显就是在垂涎何言深的美色,就她这样意志不坚定的,就是查出来一些东西最后也用不上。
得,看来还是得靠她啊。
想着第二天要怎么观察何言深,班新月很快就睡着了。
“新月?你睡着了吗?”
乔悠悠轻声叫了她两声,见回应她的只有均匀的呼吸声,她就放心了。
新月只要睡着,除非自然醒,再大的动静都不会惊醒她的。
正好她可以去看看何言深在杂物间睡得怎么样。
她轻声走出卧室,转动杂物间的门把手。
有人?
何言深一向浅眠,一丁点儿声响就能将他惊醒。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这么晚了,会是悠悠过来吗?
“何言深?”乔悠悠轻声唤了一声,见里面的人熟睡,她这才放心的将房门打开。
来到小床边,她动作轻柔的替何言深拉了拉被子。
“你别怪新月,她也只是担心才会过来的。”
“她怕我上当受骗。”
“只是,何言深,你真的会骗我吗?”
她就像只孤单的小猫的一样,双手抱膝,静静的盯着何言深看。
新月怀疑的理由她不是没有想过。
像何言深这么完美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即便是到现在,她都很难相信,这样的好事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
若是用骗局来解释的话,倒看起来会更加有说服力一些。
床上躺着的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没有新月以为的那么笨,我其实早就感觉到,你也许真的不是普通的工人。”
悠悠她,难道知道了?
何言深的呼吸稍微乱了几分。
乔悠悠专心小声说着自己的心事,并未注意到他的这一变化。
“十万的手术费不眨眼就拿出,陈法官对你的态度,还有经理第一次见你的奇怪反应。”
“这些,我都有看到。”
原来,悠悠细心到这种程度。
那些他自以为可以瞒住她做出的举动,恰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但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
“何言深的名字是否存在?”
“你对我来说是否真实?我都不确定。”
“我还是个胆小鬼,知道不对劲还一直不敢问,只敢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说。”
何言深在这一刻突然想要直接从床上醒来,将坐在地上的人紧紧抱住。
告诉她所有她想要知道的事情。
但他还是生生忍住了。
若自己真的这样做的话,怕是会吓到悠悠。
悠悠,再耐心等等。
时机到了的时候,我一定会告诉你所有的事情。
“好了,这么跟你说完,我心里好受多了。”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你可要小心了,新月可不会轻易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