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别愣着了,人性就是这么经不住考验,或许是因为顾江晚在,所以你没有用算计的心态去看待,但事实就是如此。”
确实,只要有顾江晚在的地方,他都能下意识收起那些锋芒和精明,大智若愚,人有的时候难得糊涂,太清醒,反而会不快乐。
他微抿着唇,嗓音有些泛冷,“这个陈欣儿老是找她麻烦,想办法让她闭嘴。”
白政擎挑眉,“怎么,想跟对付斯蓝娜一样,把人家舌头给割了,这顾江晚在南城难得有不长眼的跑去跟她斗,要是全都给弄死了,她还会觉得无聊呢,而且你看哪次她吃过亏。”
“女人家的把戏而已,少了这些小丑,得少多少乐趣啊,你说是吧。”
看来知道这事的人还不少,白政擎也是其中之一,“你为什么帮她?”
看着傅氿言那深不见底的鹰眸,白政擎眉头一跳,怎么感觉这个问题带着莫名的杀意呢,“还不是因为你,陈家夫妇不是一直在查斯蓝娜被谁伤的吗,她本人的话他们都不信,还派人在顾江晚身边套她的话,结果她就把锅甩给我,说是我把她打进医院的。”
“既然都这样了,难道我还大张旗鼓的反驳我没有,打她的另有其人?要是这么做了,你不得提着大刀来把我砍了。”
“……”
那倒不至于,他一向恩怨分明,但也睚眦必报。
傅氿言面色缓和了些许,“我不是让你直接以抽奖的形式送她吗,搞这么麻烦做什么。”
白政擎猛的喝了一口酒,“我说九爷,这里不是京城,我也不像你一手遮天,做什么都不需要对谁解释,我是商人,商人的第一原则就是不树敌,总得想个两全的法子堵住悠悠众口。”
男人微眯着黑眸,在各种决策上,他向来言出必行,独断专行惯了,其他人的想法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所以只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去做,但处于白政擎这个角度,确实不能如此武断。
虽然这么想,但他不能这么承认,“你的意思是我考虑不周全了?”
“当然不是,各有各的立场,再说了,他们要是知道你的身份,又有谁敢跟你争,正因为权势有如此大的魅力,才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不择手段。”
“九爷,我跟你不一样,不管是起点还是个人能力,所以有些时候,我不能像你一样独断,因为有些后果我还不能承担。”
说到底,还是身处的阶级不同,哪怕白家已经是人人可望不可即的顶级豪门,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食物链顶端的那一个,然后蔑视一切。
当然,对于白政擎来说,像傅氿言这么高的身份还能如此正常,简直是祖坟冒青烟,毕竟富豪圈里的人哪个不是玩得放纵玩得花,怎么会如此纯情,为了哄一个女人欢心去做一些普通人都不会做的事呢。
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跟傅氿言争。
傅氿言双腿交叠,晃眼看到陈欣儿的脸没有了之前的杀意,毕竟白政擎说得不无道理,要是都把这些跳梁小丑给顾江晚收拾干净了,还有什么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