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却是林默冷冽到没有温度的脸。
“难为你刚出月子就忙的到处找我。”
淡漠的声音,嘲讽的语气。
顾秧满心的期待和欢喜瞬间荡然无存,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我没有。”
“那你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这里?”
林默打断她,眼底的不耐和厌烦跃然而出:“你想说是巧合,还是偶然?就像那天晚上你出现在我的庄园里一样偶然?”
他端坐着。
姿态居高临下,默然看着她的窘迫。
残忍的话一句句扔出。
“不要以为我和你领了证,你就和我有关系了,需要我提醒你吗,夫妻合约里写的很清楚,我和你,没有夫妻之实,只有夫妻之名。”
顾秧火热的心一点点变凉。
她眼睛中的亮光也一点点消失殆尽。
“不用你提醒的,字字句句我都记得,以后也会记得。”
好难过。
她好想哭。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那只会让林默更烦。
她也不想解释,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信。
再他眼里和心里。
她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到不要脸的人。
林默拧眉看着她,许久才冷嗤一声:“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话落,他起身要走。
祝潇潇的声音却忽然在车外响起。
“林默呢?他自己一个人在保姆车里干什么?咦,你拦着我干什么呀,他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顾秧陡然紧张起来。
她仓皇失措的想藏,但怀里的孩子似有所觉,忽然大声的哇哇大哭起来。
林默转头。
冷冽的视线镭射灯一样射向顾秧。
眼底的厌恶铺天盖地。
顾秧嘴里蔓出一丝苦涩。
她知道,林默又误会孩子是她故意弄哭的了。
“我从窗户……”
“闭嘴。”
林默打断她,一眼都不想多看般,拉开车门大大方方迎上了祝潇潇。
“林默,你怎么……咦,她是谁啊?”
祝潇潇欢快的笑僵了一瞬,有些疑惑的看着顾秧。
林默温和道:“我妈的远房亲戚兼保姆,你怎么过来了。”
面对祝潇潇,他神色温和如朝阳。
和面对顾秧时截然相反。
“你好。”祝潇潇礼貌的冲顾秧颔首问好,然后大喇喇挽住林默的胳膊把他推进保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