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楚月报了一串号码。
“请问你贵姓?”
“我姓冯,冯楚月,四面楚歌的楚,月亮的月。”
陈橙记下,然后给冯楚月拨了一个过去。
冯楚月随手存了他的电话,然后就和这爷孙俩挥手:“回见。”
待到冯楚月离开,陈橙也陪着自家爷爷回了病房。
等到了病房,陈橙才和爷爷道:“这个人突然接近您,也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爷爷真的要尝试中医治疗法吗?”
陈光平的脸色但是十分平静:“我早就说过,要尝试中医,是你们非要让我住在医院。”
“那丫头不是说先给开食疗的方子吗?等拿到方子,你委托熟人去问一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就照着她的方子给我做饭。”
陈光平不等孙子开口,又道:“让人查一查她的身份,确保底子干净很重要,这些年,想要潜伏进我们农科院的钉子可不少。”
陈橙:“。。。。。。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直接相信她的话了呢。”
“你以为你爷爷是傻子吗?”
陈老的身份本来也不简单,让人去查冯楚月,很快就把人家小姑娘的底子给查得一清二楚了。
“她竟然是老楚的外孙女。”
“您认识?”此时他的病房里,不止有孙子,还有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跟在陈老身边已经几年了,是专门负责他安全的。
“怎么不认识?老楚,就是楚廉,前些年江市的首富。”
“我们农科院在江市扎根最初,很穷的,就连那片实验基地,都是老楚租借给我们院里的。”
“那片山头,他承包了一百年,而后转给农科院,只要求农科院如果有了什么新型研究成果,优先供给楚家进行生产。”
“农科院和楚家算是深入合作,只是在楚廉去世之后,这边的事情就没人交接,我们并不信任他的女婿,当年楚廉也交代,他的女婿不能接触这一块儿。”
“楚廉为我们农科院的研究捐赠了不少仪器和经费,很多当年难搞的器材,都是他从国外弄回来的。”
陈光平提起楚廉,显然是很感慨。
冯茂林肯定想不到,楚廉当初做了不少投资,这些在他死后,依旧是楚家的人脉,随时关注着楚家。
楚家后代没有异常,过得好也就罢了。
如果过得不好,向这些人求助,随时都可以得到帮助。
这些其实都掌握在楚青瑛手里,但她从来没和冯茂林透露过。
楚家的巨额财富算什么,这些人脉,那才是不管多少钱都买不来的财富!
“楚家的后代,这些年我只听说楚廉女儿常年生病住院,那个女婿在帝都有了新人,对这边不闻不问。”
“但楚家人没有联系过我们这些老家伙,倒也没人主动给予帮助。”
“主要还是担心那个姓冯的,会在得到消息之后利用资源。”
陈光平和孙子解释。
“但如果楚家的工厂要接农科院的单子,就必须是与楚廉有血缘关系的后代才行。”
当年签署协议,便是楚廉对女婿的一种防备。
“那您的意思是,那个冯楚月,是故意接触您,想要借此重新和农科院合作?”
陈光平摇头:“何谈重新合作,其实一直都是合作着的,只是楚家后人,没有亲自出面,平时有楚廉生前信任的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