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悠悠自己的家?
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真不错啊。
乔满开始对有个自己的房子产生了向往。
“您先喝点温水,待会儿我给您做点好吃的,今晚言深说他会加班,让我们不必等他。”
其实还有后半句话她没有告诉姑姑。
何言深说正好今晚有她们独处的时间,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跟姑姑说说告孙年的事情。
饭做好后,姑侄俩面对面边吃边聊。
“姑姑,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打算?
悠悠这倒是问住了她。
当时她被孙年着实打怕了,一心只想着赶紧从孙家逃出来,保住命再说。
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从来没有想过。
看姑姑脸上尽是迷茫,乔悠悠就知道她还没有什么想法。
“那你还想回孙家吗?”
话音刚落,乔满几乎是条件发射般地摇头。
那个家,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想再回去了。
最好永远都不。
“过段时间吧,等事情过去了,孙年不再揪着我不放,我就跟他离婚。”
“他想要跟谁结婚,打算跟谁过,我都不管了。”
乔悠悠长叹一口气。
直到现在,姑姑想得还是逃离,并没有打算对孙年有任何的惩治。
或者可以说,在姑姑的内心深处,她对孙年还是十分畏惧的。
这种畏惧是积年累月在无数的家暴中不断叠加的,早已深深的刻在姑姑的思想中。
让她忘记了,自己也是可以反抗的。
“姑姑你还记得孙年第一次家暴是什么时候吗?”
乔满开始回忆,后面被打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以至于她的记忆都有些模糊。
“结婚后第一个月。”
乔悠悠微讶,竟然那么早就开始了。
“从未听你说起过。”
她记得姑姑刚开始和孙年结婚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至少那时没人发现孙年还有家暴倾向。
“因为我当时只认为他是喝酒撒酒疯,第一次,他道歉,我原谅了。”
结果,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后面次数逐渐变多,中间的间隔也越发是短。
她也有些麻木了。
“姑姑,你不恨他吗?”
记得当时在车站,她看到姑姑满身伤痕的出现,那么得孤独无助。
她心中火顿时升起,那时她作为一个旁观者已经对孙年恨得咬牙切齿。
身处在其中的姑姑,到底是怎么撑的下来的。
乔满目光呆滞,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虽然身体养好了,但整个人依旧没有什么活力。
“恨?最开始的时候,我恨过。”
“但是悠悠,恨这种情绪,它除了时刻提醒我对孙年的打骂毫无办法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我现在,只想活着。”
她对未来的人生只剩下这一点期待了。
“不,姑姑,你不能这样想。”乔悠悠惊呼出声。
“什么都不做才是没有用,他要为之前伤害过你的事情付出代价,我们也是有正确的手段能让他得到惩治的。”
乔满的眼神慢慢聚焦,定格在乔悠悠坚定的双眸中。
让孙年得到惩治?这是可以实现的?
她怎么有些不敢相信悠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