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吐着蛇信,嘶嘶地叫着:“白沁,白沁。”
就连赵平都对着我怪笑,口中不住地劝道:“喝一口啊,都是活的,都是活的,白沁,白沁……”
我吓得转身就跑,逃命似的,哪还顾得上什么蛇酒。
楼上住着这些东西,我哪敢再住在家里。
我拿了换洗的衣物,背上书包,决定去好友周雯静家借住一晚。
我边往楼下跑边给老爸打电话,说我有几道题不会做,要去问她。
我爸正在酒桌上侃大山,一听我要去周雯静家就立刻答应了:“好,明天早上我开车去送你们俩一块上学哈。”
他那边吵吵嚷嚷的,我说完就挂掉了电话,用手机打了个摩的。
手机屏幕熄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头顶有一道灼热的视线射过来。
猛一抬头,竟然看见了咧嘴笑着的赵平。
他光着膀子趴在阳台护栏上,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在外面吊着,稍有不慎就能摔下来。
正好摩的师傅也来了,他顺着我抬头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警惕道:“喂!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赵平不说话,只是嗖地一下闪了进去。
摩的师傅这才放心地拉着我走了。
我坐在后座上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赵平果然又趴回了阳台上。
微弱的灯光映在他眼底,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两团绿光。
我赶紧转回身去给周雯静打电话,她一个劲儿地安慰我,并说已经在家门口等我了。
“沁沁,这儿!”
摩托车开到了一家道观前,还没等下车,我就看到了正朝我挥手的周雯静。
她的爸爸是个居士,自己建了一间小道观,平时靠接点法事挣钱,偶尔也会替人做做道场,人们都称他为周道士。
刚一下车,我就听到了一阵“沙拉沙拉”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旁的灌木丛里爬动似的。
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周雯静的手,她拍了拍我,安慰道:“没事,应该是流浪猫。”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正想踏进道观,一碗米却迎面泼了上来。
米粒肆意泼洒在我脸上,带着些微刺痛,让我立刻打了个冷颤。
刚刚还在做晚课的周道士将手中的空碗重新填满米,插上香,这才看向我,沉声道:“站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