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雨皱起眼眉,一时间竟然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她看着洛殇唇角淡然轻佻的笑容,立即反驳道:“怎么病了一场王妃也神志不清了,我什么时候害过你的孩子。”
“现在。”
司徒静雨愕然的看着她,这几日自己可真的一直呆在静思殿,没去找她的麻烦,她反倒来了,只是她说的这个‘现在’是什么意思?
司徒静雨还没想出个究竟,就听洛殇示意她看向一旁的桌角,然后慢慢说道:“几句不合,妹妹就想动手推我,害我的孩子。”
这下司徒静雨是看明白了,这是她最初用的套路,没想到洛殇反过来用孩子也将她一局。
那次若不是冷邵玉心里有洛殇,一定会将她碎尸万段,他将孩子看的那么重,如果洛殇现在腹中的孩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别说自己的命,整个汉朝王府都会受到牵连,冷邵玉一定不会饶了自己的。
司徒静雨心里却也害怕了几分。
“不是想要我和孩子的命吗?怎么不动手?”
“现在你若是推了我,我也许就没命了,不正是如你所愿。”
司徒静雨本想挣开洛殇的束缚,哪成想又被她纠缠住,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们二人,洛殇要真出了什么事,冷邵玉估计不会多问一句就会判了自己的死罪。
保不其想到最初,还会去调查那件事,如果知道她当日腹中流掉的那个孩子是……他一定不会让自己死的痛快,那时,她所做的一切可就真再无用了。
“来人啊……”司徒静雨刚喊了一嗓子,锋利的匕首就已经架在了她喉咙边上,她惊得一身冷汗。
“嘘——”洛殇故意的轻笑。“你若再敢声张,它便会割断你的喉咙。”
“你……你敢杀我?”
“就算我现在真的杀了你,他最多只会给你安葬个好地方,司徒静雨,但你若敢伤我一分一毫,他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洛殇冷笑着,看着司徒静雨恐惧的眼睛,微弱的呼吸,她勾起唇角,不屑的松开手。
被她推在一旁,司徒静雨立即退后几步。
“你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就连巫蛊这样的禁术你都舍得用在我身上。”
司徒静雨捏了把冷汗,立即开口。“那是云袖做的,与我无关。”
闻言,洛殇淡然的从袖口拿出一块白娟,她撑开在白娟在司徒静雨的眼前晃了晃,看着她的脸色由最初的恐惧变得煞白到最后不敢相信的铁青。
“你以为随便弄个假象他就会信吗?”
洛殇轻笑,淡漠的双眸瞧了眼白娟。“是不是假的你最清楚。”
司徒静雨黑了脸。“你从哪儿得来的?”
“杀人灭口,百密一疏,你却没想到云袖为了防你还留了这个。”
司徒静雨咬牙切齿,捏紧拳头。“那个贱人。”
云袖那个贱人死还要拉着她,竟然将她吩咐的种种陷害洛殇的事情全部写在了白娟上,真该让她不得好死。
司徒静雨愤怒不已。“你想怎样?”
既然白娟在手,倘若洛殇将此真交给了男人,后果并不是司徒静雨敢想的。
“我想怎样,你该清楚。”
司徒静雨抿着嘴唇没说话,心里却是更添恨意。
晚间的时候,小竹一脸欢喜的回来。“王妃,如您所料,方才听人说司徒静雨见了晋王,声称身子不适已经搬去了后院幽僻的长菀居,听说这回是要足不出户。”
小竹咯咯的笑着。“让她自作自受,这回她搬去了那样的地方,量她也不敢再出来兴风作浪。”
洛殇只是笑了笑,比起小竹说的这些,她倒是更为担心。
还好现在有这个白娟在手,司徒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怎么样,这白娟还要多亏了小竹,若不是她去云袖的房间上上下下每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也许永远也不会有人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