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祁王殿下这是在望月思人?”慕修寒总是穿的花里胡哨,一身月白色的长衫,在月光下是那般碍眼。
于是容渊止干脆不予理会。
慕修寒倒是个厚脸皮的,走到容渊止身边:“此番进军北岳,可有计划?”
“计划?”容渊止睨了慕修寒一眼:“来之前本王已经说过,你南岳是此番行动的主力军,一切计划,自然是听你南岳安排了。”
慕修寒脸一黑:“什么意思,这次行动,可是为你天启讨伐行刺先帝之人!你、你就把这担子压我身上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容渊止问的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
慕修寒直接被气笑了,缓了半天,才说:“好好好,这担子,朕便帮你担了。但是你天启就来了这么几号人,你、你什么意思?”
“五万羽麟军,但各各骁勇善战。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兵不在多,而在精?”容渊止笑了一声:“当初与南岳为敌,本王带了多少人?”
……也是五万啊……
慕修寒的脸更黑了。
你特么!
他险些没爆粗口了去!
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好好好!就如你所言,难道你天启就没有半点想法?”
“有啊,此番攻打北岳,若不得利之下,占上你南岳几座城池,也是不错的收获。”
慕修寒被容渊止气的,险些没喷出一口老血去!
好家伙!这容渊止是怎么一本正经的,说出这般无耻言语的!
“老子特么还想打了你天启,抢了你女人呢!”慕修寒被气的神经失常,脱口而出。
仓啷一声,长刀出鞘,转瞬间便落在了慕修寒的脖颈上。
容渊止眸色泛寒:“你方才说了什么?”
“好吧,是朕失言。”慕修寒抬手,轻轻推开了刀刃,转而看了看容渊止手上的刀:“朕记得……你的兵器是问天戟。”
“断了。”
“……”将军折戟,这是凶兆啊!
慕修寒挑眉,许久之后才绕有深意的一笑:“朕便不打扰祁王殿下赏月了。”
说完,慕修寒转身回了军帐。
在踏进军帐的那一瞬间,慕修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男人目光阴翳,在军帐中踱步。
方才与容渊止聊天,不过是想探听一番男人的底细。
五万羽麟军,听起来确实不多,但是这些人诚如容渊止所说,可是千里挑一的好手。
五万人也不是什么好盯梢的,眼看着已经快到南岳的边关城池了,容渊止随随便便撒一些出去,都得闹的满城风雨。
他这次肯让天启的军队光明正大的进南岳,着实承担了很大的风险,但是若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来……那这风险倒是值得的。
“主子。”黑暗中传来的声音,打断了慕修寒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