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最初跟着大哥打仗的时候,他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大哥还偏生记得幼时的好,处处都带着她。
活该,大哥真是活该。
再见到沈初九的时候,容临城早已没了方才的莽劲儿。
沈初九一见到这两个男人,还不等她说话,容临城先憨笑着说:“嫂子,方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大哥把我打了一顿,你消消气吧。”
“……”沈初九看着鼻青脸肿的容临城,难免失笑一声。
这位五皇子……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的亚子啊!
“初九,临城的母亲曾是天启第一位女郎将,生性豪迈。而临城也随了他的母亲,虽偶尔鲁莽,但品性并不坏,你……便不要与她计较了吧?”容渊止也替容临城说话。
沈初九当下警惕的看了一眼容临城。
女郎将这个词,她是见到安凌薇之后才听说过的。
容临城的母亲和安凌薇同是女郎将,这两个人有没有什么联系?
似看出了沈初九的猜忌,容渊止立刻解释:“临城的母亲和任何人都无瓜葛,是天启第一位披挂上阵的女将,后来……”
说到这里,容渊止有些说不下去了。
倒是容临城毫不忌讳的说:“我娘是外族女子,后来因为救我被杀害,那时候安凌薇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东西呢。”
沈初九微微一怔,听出了容临城对安凌薇的不满,但也只是点了点头:“嗯,不好意思,让五皇子想起了伤心事。”
“没事没事。”容临城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人固有一死嘛,老子看的很开。”
嘴上虽这么说着,但容临城的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些酸楚的。
只不过他知道人总是会离开,而你却无可奈何的道理。
沈初九缄默,片刻后让枫璇上了些小菜和梅子酒来,几个人坐在院子里寒暄了一会儿,沈初九倒是对容临城的态度有了极大的改观。
这位五皇子的心性着实豁达了些,瞧着容临城喝酒时,右手时不时的会颤一下,当即问他:“可是伤到了手?”
“这个啊?”容临城放下酒盏,举着手在沈初九的面前晃了晃:“大概两三年前吧,忽然就这样了。”
沈初九看了容渊止一眼,瞧着他面带忧色,便抬手诊脉。
果然……天启皇室的男儿中,除了太子容景曜外,无一幸免。
“如何?”容渊止问。
“毒。”
容临城当场便炸了:“**的!谁给老子下毒了?!”
沈初九汗颜。
就容临城这不太聪明的样子,下毒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先暂且不论是谁下的毒。”沈初九起身进屋,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个瓷瓶:“每日一粒,但因……”
话还没说完,容临城也不问那是什么东西,接过瓷瓶倒出来一颗就服了下去。
“大嫂,你是真厉害!”容临城翘着大拇指说道。
沈初九着实有些头痛。
皇室的人不都应该有些心机的吗?这容临城怎么……如此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