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止!
沈初九的心莫名的刺了一下,她屏息凝神,将所有负面情绪抛在脑后。
而在这个当儿,容渊止已经自殿外走了进来。
男人背光而来,阳光轻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看起来暖煦异常。
可他的面色却染着一层寒霜。
尤其是在看到慕修寒殷勤的将剥好的坚果,放在沈初九盘子中的时候。
她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碰在了一起。
沈初九那淡淡的目光带着疏离,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容渊止的心瞬间便揪在了一起。
他本以为沈初九再次见到她时,会带着恨,会带着泪,会带着怪罪与责问。
他设想了无数次再次相见的情形,设想了无数个她的反应。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那般淡漠,淡漠到……仿佛他从未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容渊止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灿阳着急了,在身后低低的提醒了一声:“主子……”
容渊止这才收回目光,朝着高位之上的南岳皇帝一抱拳:“天启容渊止,见过南岳圣上。”
那皇帝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酒。
倒是九千岁先是冷笑一声,而后说话:“祁王殿下想必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我南岳之人觐见皇上,可不是如此行礼的,需要别人为祁王殿下演示一二吗?”
容渊止面露不屑,睨了九千岁一眼:“本王身为天启臣民,自是走哪儿都随天启礼数。天启圣上如此,南岳皇上亦是如此。更何况有阉人挡在面前!试问……你可受得住本王之礼?”
如此嚣张,如此不给九千岁面子。
但在场之人,却无一敢口诛笔伐!
这,便是战神之威!
再看九千岁,面色已似接近阴沉!
但也只是一个呼吸之间,九千岁就复带上了几分笑脸。
这份心机和养气的度量,着实让人畏惧。
九千岁笑盈盈的看着容渊止,两人的威压相互碰撞,殿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便听着皇帝咳了一声,十足一个优柔寡断的和事佬姿态:“算了算了,看座。”
容渊止冷笑一声,再不去理会九千岁,抬步去了自己的位置上。
九千岁的眸子暗了暗,也未曾说什么。
另一边,慕修寒瞧着容渊止要过来,便笑着将盘子又往她的面前推了推:“初九!”
沈初九收回目光,唇角带笑的对慕修寒点了点头,声音低的只有两人才能听见,但在外人看来,却状若十分亲密:“你对女人皆是如此用心吗?”
“这是什么话,当然只是对你了。”慕修寒挑眉说道,似在开玩笑。
瞧,有些时候啊,人总是爱用玩笑话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沈初九掩唇轻笑一声:“那我还真是荣幸之至啊!”
这边,沈初九和慕修寒互动,两个人时不时的耳语一番,看起来是那么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