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九微一挑眉:这么冰冷吗?
李夫人一听李学士这话,惊的脸色都变了!
这,这不是得罪大夫吗?
“您别在意,我家老爷他就是这个脾气,他……”
李夫人还要说话,李学士忽然武断的说道:“夫人,莫要再胡闹!让这大夫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远儿的病你我心里都清楚,让他多活两年,别再折腾了。”
一次次的希望换来一次次的失望,他早已有些心灰意冷,而他也心疼夫人再没办法承受打击。
这些年来,旁的大夫见着李家的人便躲,好在他有一名医好友,吊着儿子的命,好歹是这么平平安安的过吧!
别折腾了,他们心力交瘁,折腾不起了。
更别说,听这大夫的声音,看这大夫的身形,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又如何让他信服?
“不曾想一个大学士,竟也会如此忌医?”沈初九语气不善。
李学士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剐在沈初九的身上:“姑娘你还是请回吧!”
“老爷!你莫要再惹大夫不痛快!”李夫人眼见沈初九语气冰寒,当即训斥了一声李学士,而后赶忙对沈初九道歉:“大夫,我家老爷着实是被远儿的病给惹的烦心,这才口无遮拦,请大夫体谅……”
“来人,送客!”李学士揉了揉太阳穴,再次武断的将李夫人拉到身边,眸色微微发凉,带着厌恶。
他认定沈初九和那些人一样。
沈初九笑了一声:“如此……”
她顿了顿,众人都一她要放弃了。
可谁知一根银针忽然自沈初九的手中飞出,不偏不倚的扎在了李学士的面门上!
“啊!”李学士痛呼一声,后退几步直接坐到了地上。
又惊又怒:“你这女子怎敢伤我?来人!”
李夫人大惊失色,慌不迭地的过去搀扶,她怎么也没想到被自己带进来的大夫,竟然会伤到自己的夫君。
“有刺客!”
众护院大惊,当即抽出佩刀,将沈初九围了起来。
枫璇枫叶见状不对,立刻严阵以待。
沈初九轻一挥手,示意她们先不要轻举妄动,而目光则是一直锁定在李学士的身上。
好整以暇的等着。
许久。
“慢着!”李学士终于开了口。
这个先前还一脸嫌弃沈初九的老人,轻轻拍了拍李夫人的手,艰难的站了起来,再伸手拔下脸上的银针,一扫衣尘,竟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动作!
他行大礼,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着银针递到了沈初九面前。
“姑娘乃是神医,是老夫有眼无珠了!还请姑娘救救犬子……”
李学士乃是殿阁大学士,自幼饱读圣贤书,也涉猎过医经古志,知其医者,望闻问切。
望其面而闻其气,问其疾而切其脉,而这世间的悬壶济世之人则分三等。
最上等者,不施针,不用药。推拿按捏,手到病除!是乃医仙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