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时岱要求和男人尽快见面,相约的地点,在一栋山顶别墅。
时岱徒步爬到了山顶,脚后跟被磨的血肉模糊,淡粉色的血痕印在丝袜上,成为了天然的花纹。
而在一片宽阔的落地窗前,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背对门口,整个身子隐没在如火的晚霞中。
听到脚步声,那人缓缓转过轮椅,露出了一张苍白妖冶的英俊面容,灰色的瞳仁里满是淬毒余光。
这正是大名鼎鼎的明日集团掌权人--钟昼。
静静地看着时岱,钟昼露出了一道残忍的笑容,“你终于来了,妹妹。”
妹妹,两个字,瞬间让时岱浑身一哆嗦,好似坠入了蛇窟,万千阴冷缠绕于身。
她强撑着镇定,“钟总,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不懂?”双手推着轮椅,妖冶男人一点点逼近,压低的嗓音如同恶魔低语,“妹妹忘了我,不该忘了我这双腿,这可是拜你所赐?”
“时岱,你真以为能逃开我的掌心吗?笑话!”
脑袋中最后一根弦绷断,女人紧紧咬住牙根,“别说了--别再提那些事!”
大家的印象中,时岱出身普通,大学肄业,和吃低保的奶奶相依为命。
可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和明日集团的钟昼少爷,以继兄妹的身份,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六年。
她母亲生的很不错,却嫁给了个酗酒无赖的男人,在一次被殴打住院后生下了早产的时岱。在时岱十二岁那年,时母宛如带着她改嫁进了钟家,她的继父便是明日集团的董事长--钟正则。
可是谁能想到,她母亲这是从一个火坑跳入了另一个火坑。
钟正则看似温文儒雅,实则患有遗传性精神病,嗜好施暴虐待,将母亲打得不成人形。
那两年里,时岱时时刻刻都活在暴力的噩梦里,每天抱着奄奄一息的母亲忍泪啜泣。直到有一天,她的母亲再也无法承受,趁钟正则睡着后一起自焚成灰了。
钟正则一死,他在国外的独子钟昼归来了。
回国第一件事,钟昼便是找到继母带来的拖油瓶-时岱。
他认定是这母女俩害死了自己的父亲,死人无法报复,这满腔的怒火就都发泄在了时岱身上。他似乎也继承了家族的变态基因,折磨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时岱有时候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被折磨死。
是莫子君,他像一道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照亮了她混沌阴霾的青春。
他教会自己生命的重量,告诉自己勇敢的意义。
时至今日,她为了自己的光芒,宁肯再度坠入深渊。
克制住骨子里的恐惧,时岱眼底满是焦灼的红血丝,颤声道,“你想怎样?我尽力做到。”
钟昼轻呵一声,“你就这么爱姓莫的?”
她不吭声。
神情渐渐冷却,轮椅上的男人阴鸷地盯着她,久久后说,“那好,我给你个机会。”
“今天晚上,我会去参加一个聚会,你来当我的女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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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一处私人会所中进行。
大厅内三三两两的客人轻轻交谈着,暧昧的灯光从头顶的水晶灯中投射下来。
时岱穿着一身红丝绒短裙,化着浓妆,僵硬地跟在钟少爷身后。值得庆幸的是,每一个入场的客人都会带上面具,没人认出她真正的身份来。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她想象的简单。
“下面,让我们正式开始交换游戏,comeo
!”
时岱头顶的血液逆流,整个人瞬间不好了,“交换?钟昼,你到底要做什么!”
坐在轮椅上带着银灰面具的男人,露出了不怀好意的残忍微笑,“听不懂?交换游戏……而你,就是我交换的筹码,明白了吗?”
“这不可能!我不会做!”时岱倍感侮辱,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
“你觉得这还由得了你吗?”
话刚落音,腰上被人猛的一推,直接将她推入了群魔乱舞的中央。
霎时间,恶意的戏谑,大力的揉掐,下流的话语,如潮水般朝时岱涌来……
望着站在人群中强装镇定、不断试图逃走的女人,钟昼嘴角的笑容彻底消失,而后拨通了电话。
“莫子君,你的太太正在一个顶有趣的地方,你不考虑来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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