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苏城用他的吻堵住了我的嘴。
我不知道他算不算回答了我的问题。
而我,从莫名,不安,到接受,再到狂喜。
夜里我忽然醒来,周苏城不在身旁。
他在露台吸烟,细雪茄强烈的气味从窗口飘进来。
我攀着窗台偷偷看他的背影,露台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照的又瘦又长,就像是一把刀,斜斜地映在墙壁上。
我觉得,如果这把刀要插进我的心里,把我伤的鲜血淋漓的,我也心甘情愿。
我好像真的爱上了周苏城。
我爱的人要娶我,这不是件双向奔赴的好事吗?
可是,周苏城为什么要大半夜不睡觉吸烟呢?
后来我又睡了,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周苏城正背对着我在穿衣镜前打领带。
我打算下床帮他,他已经弄好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我说:“下午三点,我让司机来接你。”
“去哪里?”最近他给我的惊吓和惊喜一个接一个,我都有点应接不暇了。
“试礼服啊。”他走过来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吻:“我先去公司,下午见。”
我要和周苏城结婚这件事,一直到下午我站在婚纱店里才有了些真实感。
我到的时候周苏城已经到了,店长抱着华丽的礼服让我试。
周苏城说:“我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里的每件礼服都美轮美奂,而周苏城的眼光也没得挑。
我穿上了那件礼服,腰身刚刚好,还好我还没显怀,不然就穿不上了。
店长一边赞美我一边帮我整理好裙摆,周苏城走过来在我身边站住。
他也换上了礼服,精致的剪裁和银色的滚边,更能衬托出周苏城的气质。
那种清冷的,让人忍不住仰头看的气质。
其实此刻我站在周苏城身边还是忐忑的,打死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和周苏城结婚。
他的手轻轻放在我的肩头上,还捏了捏,弯下腰看着我说:“我怎么觉得你在发抖?”
“我第一次穿婚纱。”我颤巍巍。
“我也是。”他笑说:“先声明,我不是二婚。”
他居然在跟我开玩笑,极力让我不那么紧张。
我真的紧张,我老实告诉他:“我当年考进北舞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紧张。”
他笑的很开心,笑声缭绕在我的耳畔:“我又不是你的评委老师,不用那么紧张。”
结婚当然不紧张,但是新郎是周苏城我才紧张。
就这样,婚礼的筹备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我爸妈不知道身在何方,我不需要跟他们报备。
至于小西那里,我前几天给她打电话她还不理我,估计她也接受不了我和周苏城结婚的事情。
所以我就没告诉她,等她气消了以后再说。
至于文然那里,我更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但我也瞒不住,到时候我和周苏城的婚礼肯定各个媒体大肆报道,文然一定会知道。
好在一个星期的排异期已经过楽,文然并没有发生任何我担心的排异,褚医生说文然的心脏移植手术算是成功完成了。
既然如此,我就自我安慰。
我功德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