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的眼神透亮的看过来,“小沈先生,你这价位太合理了,我们太谢谢你了!”
杨大哥不露痕迹的白她一眼,望向我还挺过意不去,“小沈,这事儿让你费心了,我在殡仪馆给张老师办丧事那全下来还得几千块呢,你这先给看完,又上门跑了一趟,五百块我觉得……”
“可以了。”
今天还哭了两场,加起来也算赚了小一千。
我接过二嫂递来的红包,礼貌的笑笑,“杨大哥,我初来乍到,您能信任我就很难得了,以后您的朋友再有类似的需求都可以来找我,不用非得撞邪,给孩子起个名字,看个八字,算个流年运程我都可以的。”
“好,你放心吧。”
杨大哥痛快的点头,“小沈,咱这就算是朋友了,我肯定会帮你宣传的,我在保险公司工作,以后你有事就给我来电话,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哎,谢谢您了。”
客套了一阵子,杨刚也说,有事找他也好使,尤其是我需要雇安保啥的,他能给我安排人,保证价格是业内最低,身手还都是最好的!
我笑着摆手,咱这情况哪里需要保镖,有事儿就自己上了,不过他提起了这茬儿,我倒是灵光一现,“杨二哥,我冒昧问一句,你们安保公司,还招人吗?”
“招啊。”
杨刚架着拐冲我点头,“我就是负责这一块的,怎么,你有朋友适合我们这工作?”
“对。”
我抿着笑点头,“我有一个哥哥,他叫陈斌,今年二十六岁,会几下子,但是他有过前科,也没学历,能进你们公司吗?”
上次吃饭时唠到这事儿,斌子哥因为档案有污点,找工作处处碰壁,本来打算和他大哥陈文去开大货,结果考驾照时又和人教练闹了矛盾,驾照就没下来,周围这些兄弟基本都上班了,就他还在家待业,那天喝了不少闷酒。
“陈斌?”
杨刚拧了拧眉,“这名挺熟啊,他是不是住这附近啊。”
“对,他住在工人花园那片,离这不远。”
我点着头,“但是斌子哥他脾气不太好,沾火就着,其实人不坏的,处下来很仗义。”
“工人花园,斌子……哦,我想起这人了!”
杨刚单手拍了下脑门,“他之前和凤凰街一个大哥混吧,是大哥下面的一个小弟,那大哥家里还特有钱,是咱这一个酒楼老总的儿子,家就在凤凰街那片一个大别墅里,那大哥还贼有刚,后来坎人进去了是吧!!”
我嗯了声,“是有这事。”
“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杨刚诧异,旁边人也是一脸费解,“这事儿都好几年前的了,小沈,你不是外地来的吗?”
“那个……”
我扯出一个笑脸,“你口中的那个大哥,是我亲哥,我家里出有了点变故,就离开了临海,去外地学道法了。”
“那是你哥啊!!”
杨刚睁大了眼,“就是那个坎人的大哥!”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哦,你们不用怕,我哥在里面已经洗心革面了,他……”
“不是不是。”
杨刚拄着拐撅着一个石膏腿单脚还挺灵巧的蹦到我面前,“我没上驚校前特别崇拜这大哥啊!这大哥纯狠人!这一片的事儿那时候不都他平的么,有段时间我还挺想认识他,可咱这身份变了,我那时候还梦想去做警檫,就保持距离了,没成想,今天还能认识你,你放心,你哥这朋友我来安排,我们是绝对正规安保公司,这个陈斌啊,我去处,保证让他以后走正路!!”
“哎,太谢谢啦!”
我握了握他的手,意外收获啊,没成想驱个邪还能把斌子哥的工作搞定,起码他以后不会为生计发愁了,即便我感动他等我二哥出来的那份心,那就算我哥出来了,也不能继续混啊。
什么年月了。
早就不流行那套了。
揭开这一层杨大哥还挺唏嘘,怎么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重身份,脱口而出一句,“小沈,难怪你开那么豪气的车啊。”
我哭笑不得,他是觉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
感谢成琛吧。
没有多聊,栩福轩当年的确很有名,我二哥在凤凰街也很有名,但我认为没必要故意去隐瞒这层身份,指不定哪天我就会在路上碰到我昔日的同学或是队友,在临海,我永远都是梁栩栩。
当我能买回酒楼和别墅的时候,我揣着的身份,也是梁栩栩。
从院门出来,我给斌子哥去了一通电话,聊完便准备回殡仪馆。
夕阳的光晕透着静谧,做回先生的感觉真好,除了手指遭点罪,哪都顺畅!
小心的开出居民巷子,我避让着行人准备拐到马路,一晃一过间,我看到个气质出众的女人,她挽着发髻,一袭风衣,单间挎着背包,身形瘦削,三十多岁的年纪极具韵味,仔细端详着她的五官,路过我驾驶室时她还拿起手机看了眼,我赶忙降下车窗,“岚岚姐?”
夏岚岚已经走到车尾,疑惑的回头看向我,“你再叫我吗?”
“嗯。”
我探出头看她,眼圈红着,车尾还有嘀嘀声响,“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栩栩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