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被人绑架,逃跑时受的伤!”
唐糖向前走了一步,继续问道:“在哪,被谁伤的?”
“祁市。”
说来也巧,他和祁市还真是八字不合。
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暗杀!
“那些人是祁市的?”
如果是祁市的,她就不去海城市上大学了,说什么也要找到杀害师父的凶手。
“不是,嗯!”
伤口很痛,刚才在抱唐糖的时候又扯了一下。
贺谨言吃痛的闷哼一声。
唐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男人手上满是血,就连地面上也已印上了血迹。
红色的血液落在地板上,溅开一朵朵曼珠沙华。
“对不起,你快点坐好,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是她情绪太激动竟忘了男人还受着伤。
虽然他不是那一伙的,但这个男人是她找到凶手的线索,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出事!
唐糖蹲在贺谨言脚边,先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止血,又拿出药瓶倒出白色粉末敷在伤口处。
贺谨言双手紧握着床单咬着牙,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痛。
额头和鼻尖冒着细汗,就连身上也是。
“忍不住就喊出来。”
这男人真刚。
唐糖用力一按,将药末揉散。
痛得贺谨言青筋蹦出,但他始终未发出任何声音!
按了一会,她又拿出一瓶药膏涂抹在了伤口处。
一套处理下来,如果贺谨言穿着衣服想必早就已经湿透了。
做着最后的包扎,贺谨言一直紧闭着眼睛胸口剧烈的起伏,唐糖知道,他是痛的!
“好了,需要注意些什么不用我来告诉你吧!”
唐糖把东西收拾好,又将地面上的血迹擦干,她心中还有很多的话想要问贺谨言。
贺谨言慢条斯理的系着衬衫的扣子。
身材a到爆!
唐糖拿了另一件睡袍扔在床上,她说:“你有伤,还是先不要乱动了,这件睡袍是干净的我没有动过!”
贺谨言颔了颔首,嗓音低哑暗沉:“多谢。”
伤口还是很痛。
“没事!”
唐糖拿起双肩包离开卧室,将双肩包扔到沙发上,把一些杂物扔到卫生间的垃圾桶里。
她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不停换着台,小脑袋时不时向卧室方向探去。
一双水灵灵的杏核眼正滴溜溜的转动着,不管贺谨言明天离开这里要去什么地方,她都一定要想办法跟着他才行。
唐糖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听到步伐沉稳的脚步声时,她抬起头,看到贺谨言从卧室里走出,坐在一旁的小沙上。
唐糖这才仔细的将贺谨言打量了一翻,她嗤声一笑,低声喃道:“难怪命大!”
虽然受着伤,但依旧遮不住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压一头的气势。
贺谨言神情冷漠,有些干冽的薄唇轻启:“什么意思!”
面对他的刀伤,她可以做到冷静不慌不乱,只是一粒小药丸就能解了他一身谷欠火!
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小姑娘并不简单。
唐糖放下手中的遥控器正身而坐注视着贺谨言那双冷淡的双眸,她说:“你生有帝王之相,又有紫微之气榜身,命大得很。”
贺谨言冷漠一笑,对于这种江湖术士通一的骗人说法,他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你不信!”
身为玄隐门第一百零七代正宗嫡传弟子,怎么能被人怀疑?
唐糖冷下脸从身旁的多肩包里拿出一张白纸,一支笔,还有一个乌龟壳、铜钱和八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