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三人寸步不离的守着,且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仿佛天塌一般。
“殿下这是来真的?”孙医官拍着大腿,见鬼的表情莫过于此。
“这习武之人,内力本就难修,况且他还有旧疾在身,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丧命风险……”
他竟为了侄媳妇,豁出至此。
江影更是震惊的裤衩子都掉了,一边拽着裤腰带,一边惊掉下巴:
“上回我遇刺,命悬一线,需要渡内力,主子怎么说来着,说下辈子再续主仆情缘!要不是我坚强,我早就嘎了!”
怎么对南宫姑娘就判若两人。
大型驰名双标现场!
江雪双手环胸抱剑,斜着眼睨视二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很意外么?
“任何时候,都别小看女人。”她勾唇一笑,“特别是年轻、又漂亮的女人,谁都不能保证,她下一秒会遇见怎样的男人。”
。
乱了。
城西乱了。
太子与靳王本就是敌对,多年来互相竞争,势均力敌,得了消息后,第一时间赴往城西,安抚民情,灾民们更是惶惶不安,追着太子的车马追问不停:
“太子殿下,真的是靳王妃要害我们吗?”
“听说靳王已经休弃了靳王妃,是真的吗?”
“我们跟靳王妃无冤无仇……”
车内,一抹绛紫色的衣角尊贵的摇曳在车板上,跨坐的男人矜贵无双,衣摆绣着金线暗色的纹路,无形彰显着男人的贵气。
帘子半垂,瞧不清容貌,只见那棱角分明的下颌微扬,薄唇微勾,诡异的低笑:
“此事,怎么能跟靳王妃有关呢?分明就是……靳王所为。”
靳王府。
落霜阁。
苏落樱虚弱的躺在床上,她浑身上下都缠着纱布,手脚、脖子、后背,特别是脸上,那张脸被划得稀巴烂,几乎没有一处完好,整个人就像破碎的娃娃,被缝缝补补的组装拼好。
她甚至都不敢哭。
一哭,眼泪浸入伤口,锥心的疼。
硬邦邦的躺在床上,挺着四肢,不敢动弹,像一具木乃伊。
“小主!我可怜的小主啊!”蒹葭跪在床榻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泪如雨下。
“您心地善良,从不与人交恶,王妃怎能下此狠手,呜呜呜……”
凤言靳坐在床榻前,脸色铁青,难看到了极点,提起那个女人,便是恨不得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也不解恨!
待她死后,定要把她的尸体拉回,抽上二百鞭,挂在城墙上示众!
毒妇!
贱人!
畜生!
“启禀王爷,南阳老王妃来了。”这时,门外,一名小厮前来汇报。
凤言靳黑着脸,怒得奔出去,看见吕嬷嬷扶着南阳老王妃快步走来,老王妃满脸急色,快奔而入:
“人呢!”
她收到消息,又气又急,下了马车后,几乎是一路跑进来的。
“南宫洛呢!”
凤言靳阴森一笑:“那个贱人倒也算命好,竟有南阳老王妃替她收尸,老王妃稍作片刻,她的尸首应该很快就会送到了。”
“!”
南阳老王妃听了这话,只觉得气血翻涌、直冲头顶,整个人天旋地转得就要晕倒。
“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