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窗外,忽的一道闪电撕裂夜空,无端的寒意从窗口掠入,本就湿了的领口钻进凉意,更冷了。
凤君御浑身阴鸷,转身便推门而出,那重重摔上的门、以及踏踏踏走远的步伐声,象征着他此时的心情就跟今晚的天气一样,特别不好。
南宫洛有些僵硬的坐在桌上,实在不知避孕药的事、怎么就惹他生气了。
他在避孕,她也在避孕,他们的意见不谋而合,怎么还发脾气了?
夜风从轩窗斜斜的扫去,刮在脸上有些冷。
“南宫姑娘,你换件干净的衣裳,这雨一时半会儿大概停不了,今晚可以在这里睡。”江雪捧着简单却昂贵的衣服走进来,摆在床上。
见南宫洛的神色有些恍惚,以及主子一脸怒容离去的模样,一看便知二人吵架了,她无声轻叹。
主子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他还是害怕下次失控时,会伤害到南宫洛。
主子这个人做事特别决,要么全不,要么全部,但凡有一丝存在的几率,都会直接掐断;其实,越是重视,才越会这样。
南宫洛思绪微收,问:“他带伞了么?”
“你早点休息,我这就去送,有我在,主子不会出事的。”江雪马上离开。
只有她一人的屋子空荡荡的,安静极了,这里还充斥着某些回忆,南宫洛一个人待在这里,空洞得很,六神无主。
而且她总会想凤君御生气离去的事,他生气了,莫名的、她心里也不舒服。
想得认真,连淋雨了都不知道。
。
一处雅致的别苑,清净宜人。
“王爷,您伤得那么重,怎可进厨房……”管家看见那站在灶台后,拿着菜刀的男人,吓得脸色苍白。
凤言靳确实伤得很重,几乎站不住脚,只能靠着灶台支撑身体,毫无血色的脸上,充满了倔强的偏执。
“原来,你喜欢吃鱼……”他垂着眸子,修长好看的手指抵着刀背,动作有些生疏的敲鱼鳞。
管家着急,“王爷,您快回屋躺下吧!”
男人似乎未闻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说我不了解你,我会学习,学习怎么爱你……”
摄政王夜闯靳王府,将他重伤,并顺势将他赶往封地,无召不回。
呵!
他还是没本事,不敢杀他。
他的母亲乃三大贵妃之一,仅次于皇后,宁家更是世代驻守边疆的肱股之臣,皇上虽然久病多年,却特别重视血脉亲情,凤君御并不能只手遮天。
当今朝堂,四足鼎力,摄政王、定国公、太后,太子,互相牵扯,无数人等着弹劾凤君御,他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打破当今局面。
况且,他还知道凤君御在意的东西和致命弱点。
这个疯子,怪物,是怎么配站在洛洛身边的?
他握紧锋利的菜刀,眸底泛着偏执到极点的光,更有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极端,此生若是得不到南宫洛,死都不罢休!
不择手段。
不惜一切也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南宫洛,你是我的!哪怕是一具尸体,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