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雪点头,去厨房煮了一杯暖胃的姜茶,在里面放了很轻微的药量,端回梨苑。
“南宫姑娘,你在休息吗?”她站在门外。
屋里。
南宫洛合上医书,揣进袖中,一边下床一边道,“进来吧。”
江雪推门而入,笑着上前:“主子刚才离开时,吩咐我给你煮杯姜茶,快要过年了,冷得很,你要是有什么或缺的物件,尽管跟我说。”
她笑笑着,全然是一个冰山融化的高冷美人,还贤惠心细。
南宫洛笑着道谢,抿了一口姜茶。
好像有些苦?
“老姜的味道有些重。”江雪忽然说。
“哦。”她笑了笑,没有多心,喝了大半杯,又与江雪说了会儿话,江雪这才离去。
这边。
书房。
凤君御前脚刚进,江影后脚快速跟来,在男人耳边迅速低语几句:“主子,查到了,刺杀您的凶手疑似靳王。”
“今日白天,南宫姑娘跟凤扬世子、谢家大少,在城外赛马,靳王也在……”
他把今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男人的眸色逐渐沉了下去,当听到南宫洛摔下马、靳王与她……那周身的阴戾之气更是阴沉可怕,眼底闪着灼灼的阴气。
半晌,冷冷一笑,才掷地有声的开口:
“传本王旨意,靳王救助城西灾民有功,念其仁心,年底的皇家祭祀、交给他去办!”
—
“你说什么?!”
太子府,一道锐利的嗓音乍起,茶杯扔在桌上,哐哐作响,吓得满厅的下人齐齐低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一袭紫色蟒袍的俊美男人沉着目光,手掌缓缓攥紧,青黑的眼睑逐渐变得阴沉。
太子妃忙安抚他,一边轻拍着他的背,一边问传话的下人:
“你确定没有听错,摄政王真的让靳王主持皇家祭祀?”
下人跪在地上,惶恐的点头:“千真万确,旨意已经送到靳王府了!”
话落,男人的脸色再度一沉。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太子妃抿唇,遣退下人后,挽着太子坐下,男人愠怒的一脚踹翻桌子:
“岂有此理!”
皇家祭祀,由身份最高、血脉最尊贵最纯正的一位皇子主持,年年都是他,今年,却变成了靳王。
这不是在告诉外界,他堂堂一国太子,比不过靳王么?
当他这个太子死了?
这话传出去,叫他如何坐得稳太子之位?又如何不被人耻笑?
“小小城西救灾之功,就能夺本宫之事?怎么?他凤君御难道要代替父皇、易储不成!”凤萧寒抓起茶杯,愤怒的掷在地上,颜面被践踏,怒气难消。
太子妃忙安抚他:“殿下息怒,父皇重病卧床多年,北凌的权柄皆握在摄政王一人手里,咱们无法与他对抗,眼下,先对付靳王、才是当务之急。”
想要稳固储君之位,只有将皇家祭祀的资格抢回来!
叫那靳王知晓,何为君、何为臣!
太子与王爷,生来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可僭越!
太子妃眼底自有算计之光,沉声道:
“殿下,妾身听说,自从靳王与南宫洛和离后,南宫洛就住在摄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