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扬是个懂事的孩子,什么时候都能喝酒,摄政王的伤情却怠慢不得。
“好,二弟,那你先回吧,我过两天再来找你喝酒。”
“告辞,大哥!”
南宫洛不想喝酒,其实是腰疼,身体不适,扶腰离去,尽管已经强忍着腰疼了,但走路的姿势还是有些奇怪。
凤扬坐在马背上,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嘀咕着:
“靳皇叔怎么会跟二弟在小草丛里呢?”
“成亲的时候,不待见、不对盘,现在和离了,又眼巴巴的上赶子,靳皇叔的脑袋莫不是被驴踢了?”
“唉,男人心,海底针,真是难猜……”
。
摄政王府。
南宫洛回来时,江雪在门口迎接她,看样子,是知道了她去城外赛马的事。
不等江雪开口,她第一句话:
“别告诉他。”
说完,扶着腰回梨苑了。
江雪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了想,又无奈的摇头笑。
如果她是南宫姑娘的话,定会趁着眼下正得宠的风头,跟主子撒娇,求爱、求抚摸、求关心。
梨苑。
南宫洛从银月镯里取了一瓶药酒,让阿冉帮她揉,阿冉瞧见那紫红紫红的伤,吓了好一跳,一边揉药酒、一边关心的直呼气:
“小姐,您这是什么弄的?不会伤到骨头吧?要不我去跟摄政王请示一下、让他请一位大夫来为您看看?”
“没事的,一点小伤。”
“都紫了那么多!还起了淤血,这怎么能是小伤?小姐,没人关心您,您更应该好好的保护自己……”
南宫洛趴在床上,抱着枕头,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听不得阿冉的念叨,笑着转移话题:“阿冉,你的手好软!喜欢什么性格的男子,我以后给你指婚吧。”
阿冉的脸陡然一红:“!”
她才十三岁,还没及笄,没到嫁人的年纪,就提这些,心似小鹿乱撞、怦怦跳,也不念叨了。
南宫洛成功取得清静。
趴着时,想起城外赛马的事:谢航下黑手时,她还了回去;谢航摔下马,左腿完全不能动了……
他的左腿……
她眼底闪过一抹幽绿的光。
接下来,就等着谢家来找她了,至于什么时候来,她不急,慢慢等。
阿冉擦好药,给她盖上被子,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间,耳边有声音:
“小姐,枫苑那边传话,摄政王让您过去一趟。”
她半梦半醒,睡得迷糊,嘴里喃喃的哼了声:“嗯……”
哼完,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有声音:“小姐……摄政王那边……”
“嗯……知道了……”她抱着枕头,头转了个方向,大冬天窝在暖呼呼的被窝里,起太早了,现在睡得正沉。
忽然。
一只冰凉的手钻进被窝,凉得她一个激灵,瞬间撑开了眼眸,瞧见一张恶坏的俊脸。
“冷!”
她生气的把他的手扔出去,捏住被子的几个边角,把自己牢牢地裹起来。
气呼的模样,鼓起腮帮,还把自己包成了毛毛虫,只露出一颗脑袋。
凤君御捏住她的脸,恶狠道:“老子找你五回,你都不过来,请神仙都没有你这么难请!”
他穿过了三个院子,才走到梨苑,大冷的天,他身上带上寒意,手当然冷了!
她倒好,睡得正香。
不把她冰醒,他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负伤前来的艰难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