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凤扬撒腿就跑,头都不敢回,“南宫洛,你醒醒!谢宁,谢宁!江湖救急!”
谢宁赶紧去拦,“南宫洛!”
“凤言靳,畜生!站住!”
“嗷!”
一个跑、一个追、一个劝,酒后的三个人抱作一团,撕扯滚打,满脸污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将南宫洛压住。
凤扬直喘粗气,“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嘶,老子的脸好疼!”
摄政王的一半内力在南宫洛体内,她的力气当然大了。
谢宁压住她的另一只胳膊,也有些微喘,“我们快把她扶起来,她刚才也咬了我两口。”
“以后,我再也不跟她喝酒了!”
凤扬咽下一把辛酸泪,吸了吸两管鼻涕,架起南宫洛的胳膊,“回南阳王府……快……我腿疼,快坚持不住了……”
“快走……”
二人合力,架着醉酒的她,摇摇晃晃的往南阳王府去,一身的酒味浓浓的散发着,时不时的打两个酒嗝。
街上,过往百姓见了,下意识朝着旁边站开,避远了些。
路过一排小房屋时。
迎面,几个游手好闲的男人露着膀子,勾肩搭背的走来,瞧见醉酒的三人,特别是看见三人的容貌时,眼睛瞬间瞪直了。
两个好漂亮的娘们!
淫念心起,搓着咸猪手,笑眯眯地走上前去,“两位妹妹是要去哪儿?让哥哥们护送一程,可好呐?”
五个男人拦住南宫洛三人的去路。
谢宁拧眉,扶住南宫洛,想往左边走。
流氓也故意往左迈了一步,再次拦住,淫荡的目光赤裸裸的在二人身上游走:
“妹妹们别急着走呀,要不去哥哥家里坐坐?哥哥给你们看大宝贝。”
谢宁冷笑一声,在南宫洛的耳边低声:
“凤言靳来了。”
醉的软趴的南宫洛一听这话,猛地抬起了头,“哪!在哪!”
两个眼睛瞪直,里面既有最久的浑浊、也有无边的愤怒,挥开谢宁,怒步冲上前:
“凤言靳,你这个杂毛,去死吧你!”
冲上去,抱住了一棵粗大的梧桐树,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两条手臂猛地往上一拽。
近一千斤重的梧桐树被连根拔起!
登时,五个流氓眼珠瞪大如铜铃,下巴更是惊掉在地上……
。
南阳王府。
凤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只觉得自己像一棵树,而南宫洛是在他身上上蹿下跳的猴。
他盘腿坐在软榻上,南宫洛一会儿扇他一巴掌、一会儿踹他一脚、一会儿叨住他的肉不放口……
他目光呆滞,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了。
以前,他是南阳王府的小世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哪怕是把天捅出一个大窟窿,也有爹爹娘亲爷爷奶奶叔叔伯伯姑姑婶婶兜着。
现在……
他码的,这个叫南宫洛的女人,就是上天专门派来治他的吧!
“别扯我头发!”
“南宫洛,你能不能好好睡觉……那是我的裤衩子!”
“啊啊啊!”
“我要疯了!”
凤扬咆燥的抓着头发,被逼疯一般的仰天怒吼,吼着吼着,就看见一道玄墨色的身影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