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权力至上,什么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她想立足,以为挣钱就行了,现在看来,是她太天真,只要手里没权利,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封建古代,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
她初来乍到,一时,还习惯不了……
。
回府的马车上。
凤言靳抱着昏迷的苏落樱,恶狠狠的目光剜着南宫洛,说出的话更是阴毒:
“你是何时攀上的南阳老王妃?”
“你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别以为有人撑腰,就能为所欲为,南阳老王妃最厌恶的便是你这等心胸狭隘、不择手段、心如蛇蝎的毒妇!”
在他眼里,她的形象可真差。
南宫洛坐在马车的边角上,离凤言靳极远,微垂着目光,不想与他说话,亦或者说,她的心彻底寒了。
本以为他的坏,是不明是非。
可今夜若非南阳老王妃救她,此时,她的手恐怕已经断了。
“说话!你哑巴了吗?”一只长臂探了过来,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那收紧的手指力道极大,再加上是习武之人,几乎要将她的下颚捏碎。
南宫洛被迫抬头,抿紧嘴角,忍着痛,目光桀骜不驯的迎着他。
四目相对。
她的目光极冷,无温,里面没有丝毫的爱意与眷恋,就像是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半张脸还有巴掌印,耳垂沾满干涸的血迹,像只受伤的小兽,仍挥着利爪,尖锐且不服输。
凤言靳心口一紧。
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别这样看他!
他莫名的愠怒:“南宫洛,别逼我扇你!”
她讥笑:“你打啊,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你!”
“主子,到了。”这时,马车停稳,外面传来傅云的声音,已经到靳王府了。
凤言靳挂念着苏落樱的身子状况,立马抱着苏落樱,下了马车,“卫精呢?”
傅云:“卫大夫已经在赶来路上。”
“好。”凤言靳回头,冷视南宫洛,“今夜,你便站在王府门口,反思己过!”
他不喜欢有刺的女人。
“把她的衣服扒了,那是樱儿的!在靳王府,可没人敢欣赏你的‘妙曼身姿’!”他讥笑着,把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
傅云微顿。
这是冬天,要是扒了衣服,站一整夜,吹冷风,定是要高烧发病。
他走上前,低声劝道:“王妃,您跟主子认个错吧,不要惹主子不高兴。”
认错?
她南宫洛从没做错什么。
南宫洛挺直腰身,抬高头颅,素手拧开扣子,将衣服冷冷的扔在地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亵裤,冷视凤言靳:
“我哪敢违抗王爷的命令,王爷还是快去为苏妹妹医治吧。”
“哦,对了,刚才苏妹妹落水时,好像不会游泳呢?”她嘴角嗪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最后那句话,令凤言靳浑身一震。
在苏府时,他急着救人,因为过于担心,忽视了这一点……
现在仔细一想,苏落樱在水里扑腾时,那姿势、和挣扎的模样,分明就是一只旱鸭子!
十年前,苏落樱不是救下了落水的他吗?
她不可能不会游泳!
凤言靳呼吸紧了,只觉得被一层浓浓的迷雾笼罩,他曾坚定的认知、突然就像倾塌的山脉,崩了。
他整个人都迷茫慌乱了。
她怎么不会游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