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言靳拾了起来,顺势走到她面前,与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呐,”南宫洛笑弯了眸,眼角余光意味深长的晲向宁贵妃,笑说,“靳王殿下,谢谢你帮我捡了回来,我这香囊跟摄政王的是一对的,幸好没丢。”
她扬手,接了回来,冲着那边的凤君御扬了扬。
正在谈话的男人侧眸望来,在那玄墨色的衣袍腰间,也悬挂着一只一模一样的锦绣香囊。
情侣款。
凤言靳的眸色登时暗了下去,喉咙里像是哽着一口血,说不出的哽痛难受:
“洛……”
“洛洛,我们回了。”凤君御过来。
“忙完了?”南宫洛把香囊挂回腰间,挽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冲他展颜一笑,随他一同离开。
离开之前,笑吟吟的扫了眼宁贵妃。
全程,凤言靳僵硬的站在一旁,脸上毫无血色,怔痛,难看。
宁贵妃的脸色亦是难看,从刚才的言谈里,能够看出儿子的主动,以及求而不得的卑微。
“靳儿!”她抓住凤言靳的手,直接放话,“我要你迎娶南宫相府的二小姐南宫晴,至于南宫洛,你想都别想!”
凤言靳不答应:“母妃,我不想再成亲了。”
两次拜堂,一次是被迫,一次是笑话。
这一次,他要娶,就必须迎娶真正心爱的女人,否则,宁愿孤独终老。
南宫洛,你说得对,我过去的十年,就像一场笑话,只有得到你,我过去的错付才能有交代,我才能心安。
“你必须娶南宫晴!南宫相爷的势力,再加上我宁家的势力,你才有资格与摄政王抗衡。”宁贵妃强硬道。
“除了南宫洛,我谁都不要。”
“你!靳儿,你……你是要气死我吗!”
。
回去的路上。
“凤君御,你是蠢货么?”
“?”凤君御手痒,牙根也痒,“洛洛,别逼我在马车上办你。”
“我只是好奇,你到底为什么那么确信,我爱凤言靳,爱得死去活来的?他都那样对我了,我恨死他了,可你却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认为我爱他,不是蠢是什么?”
南宫洛一脸好奇的看着他。
“别小看爱这个字眼,洛洛,有时候,爱胜过千帆侧畔,胜过千军万马,胜过生死,胜过一切。”
爱,既能在寒冬暖人,也能杀人无形。
他从不低估她对凤言靳的感情,进一步说,他太在意她了,才会把她的事放大十倍、二十倍。
“我没那么伟大,你太高估我了。”
今夜晚宴,他们一同出席,她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将自己划到了他的阵营里。
这下,他应该放心了。
“等有朝一日,你心甘情愿为了一个人去死时,就能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他看着她,“那么,你愿意为我去死么?”
南宫洛:“……”
只觉得他盯着她的目光深深的、幽幽的,令她感到后背发凉,毛骨悚然,有些惊悚。
一上来就要死?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还不想死,”她屁股往边上挪了挪,“但我会为了我的孩子去死,如果你喊我一声娘亲,我倒是愿意为你付出。”
他的目光更幽深了,颇带哀怨:“……你很热衷于当我娘?”
“你也很热衷于当我爹。”
“不如我们要一个孩子,既能当爹,又能当娘,互相满足对方的心愿,洛洛意下如何?”
不如何!
你只需要出一个勾八,我却要出时间、出肚子、出精力、担风险,这笔不合理的买卖,即刻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