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氏医馆。
南宫洛喝了药后,迷迷糊糊地睡到下午,这才退烧。
谢宁过来探望,没告诉她学堂的事,怕影响她养病。
“你的脸色很难看,”谢宁说,“你跟摄政王怎么样了?看看你这一幅为情所伤的死狗样。”
请注意你的形容词。
阿冉倒了一杯温水过来,南宫洛两只手捧着,道了谢,抿了一口暖暖身体,道:
“他跟我划清界限了,让我滚,并说以后老死不相往来。”
“不是吧,他这么狠?!”谢宁站起来就想骂几句,可介意于二人之间有感情,不好骂,忍了一嘴。
坐回去:“他该不会向他妈低头了吧?”
锦太妃不允许二人往来,所以他听老娘的话,是个乖乖崽?
“他妈的意见,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妈的手难道能掌控他?他妈的管的也太宽了,他妈的……”
她愤愤不平,可这话听在南宫洛耳中,怎么满满的都是国粹?
南宫洛看着她:“你骂娘。”
“我没骂,我说他妈。”
“……”
“不过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谢宁安慰。
南宫洛曲着腿坐在床上,温热的杯子抵放在膝盖上,粉唇轻咬着杯沿,丹凤眸内折闪着小狐狸般算计的深光:
“我没打算放过他。”
“嗯?!”谢宁懵了下,一时没听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不打算放过是几个意思?
悲伤过度,要跟摄政王同归于尽?
“小命只有一条,南宫洛,你千万别做傻事,看开点啊!”
。
发烧不适,一整天没有吃饭,晚上喝了两碗小米粥暖暖胃,这才感觉整个人舒坦不少,眉间也精神了。
换了一件厚实的衣裳,出去逛逛。
马上就是上元节了(元宵节),街上热闹得很,已经有商贩在提前卖花灯了。
她寻了一个小摊,瞧见一只兔子栩栩如生,做得巧妙,那点着红色朱砂的眼睛、让她不禁想起凤扬。
“看来你很喜欢。”旁边,一直修长的手掌递去一粒碎银,将那只小兔子放进她的手心。
侧眸,见是蓝渊。
“你不是说锦太妃回宫之前,会很忙么?”
这人又来盯着她了。
他在的场合,她得装作失忆模样,说话也得斟酌,装久了会累。
蓝渊望着她、笑意吟吟,也不遮掩,说:“盯着你也是办公之一。”
“……”
他还真直接。
这人长得不错,模样温和,是那种温润如玉,一笑就如春风拂面的类型,最是讨小姑娘喜欢,不过更老少皆杀的是凤君御那种又痞又坏的类型。
“总盯着我干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她把小兔子还给他,走了。
蓝渊提步,洋洋洒洒的跟在她的身后,“你就不能眼光放长远些,我是锦太妃身边的红人,跟我交好,说不定以后我还能替你办点什么事。”
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自己推销自己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
南宫洛回眸,“什么事?”
折返到他跟前,手摁在他的肩上,将人抵在墙上,曲起的一条腿抵入他的腿间,问:“床上的事能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