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婆摘回来一些草药和新鲜蔬菜。
说是要留他们中午吃了饭再回城。
陶醉和骆北寻都已经熬了一个通宵了,于是上午就在这休息了一会儿。m。zX。
临近饭点时,就听到院子里纪俞斐的大嗓门,李争羽跟他一起来的。
“事情都说清楚了?”
看陶醉跟骆北寻貌似是从一个房间里出来的,纪俞斐多少有些犹豫,不知道这是已经唱到什么阶段的戏了。
然而陶醉与骆北寻故意拉开了的站位距离,又好像是很明确在表示——
完了,谢幕了,be了。
“嗯。我们下午回城。”
骆北寻说,“开庭在三十个工作日后。沈伯康那边也一定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我们要把所有的证据再重新梳理一遍,如果有需要补充的,还有时间。”
“行,我跟杨哥那边也知会一声。”
纪俞斐点点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那,那个……那个东西,小醉你……”
陶醉明白,纪俞斐指的是那份“实质的证据”。
她点了点头:“我已经做决定了。其他的事,你们北哥答应我了。”
“那就好。”
纪俞斐冲陶醉笑道,“放心,北哥打官司从无败绩。”
“但这次不一样。”
李争羽道:“他多是做民事案,很少做刑辩案。”
“讲实话,我其实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骆北寻说。
陶醉哎了一下:“可你刚才不是答应我,答应得很有信心么?”
“那是因为只有你在我跟前。女人面前,我总不能太没面子。”
陶醉:“……”
“小醉,”纪俞斐无奈笑笑:“北哥跟你开玩笑呢。他说没把握,只是没有百分之两百的把握而已。”
“未必吧。”
李争羽说。
“我说你今天怎么总是泼冷水?”
纪俞斐不满,“这马上就要开庭了,当着小醉的面,就不能给人家点信心。人小醉这么深明大义,为了这个案子,几乎是大义灭亲把家底儿都交代了。”
陶醉尬的要死:“你别这样……我,说得我像个圣母似的。我道德感又不比你北哥高多少,主要是你们这帮人把我架到火上烤了。我能说不行么?”
纪俞斐挠挠头:“倒也是。”
骆北寻摆摆手:“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争羽担心的事,主要还是绿山湖取证的问题。当年沈伯康把地下积水排系统打通,从绿山湖投放的污染物,被引溉到长寿湖,以此来诬陷是莫叔的责任。但这个行为,只能根据地下管道的改造图,以及长寿湖水质检验报告进行逆向推理。我现在比较担心的事,如果辩方坚持抓这一点不放,我们就会很被动。”
“绿山湖里真的就一点证据都没了?”
纪俞斐头秃。
“十多年了,早就循环到海了。”
李争羽说。
骆北寻沉思片刻:“项目拿下来以后,我已经安排老杨去找了专业机构,做了很多次检验。的确找不出当年的蛛丝马迹。”
陶醉站在一旁,微微插了句话:“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要是能找到绿山湖里有污染物的残留,将会是更有力的物证?”
纪俞斐:“是啊,可是谁还会留着当年的一桶湖水什么的嘛。”
“小醉,你过来一下。”
陈阿婆喊她,“过来阿婆给你看看伤,阿婆的草药可是对外伤最有效了。放心,不会有副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