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
陶醉问骆北寻,“杜霞的女儿来了,把她接走了。还有……嫣姐心情不好,也走了。”
陶醉看看表,刚过下午一点。
她提议跟骆北寻一起去吃点饭,然后到疗养院看望外公。
“我有点事,不方便陪你过去了。”
骆北寻说,“等下我叫阿斐过来送你去。”
陶醉轻轻啊了一声,本不想流露出来的失落,却还是没能逃过骆北寻的敏锐。
“你之前不是说,不用我陪你去?”
“我……”
被对方一记反问弄得满心不舒服,陶醉哑了哑声音:“可是之前有嫣姐陪我啊,现在她,她不是——”
“所以呢?我是备胎么?”
骆北寻的话简直让人哑口无言,陶醉忍着心塞,长出一口气:“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抬杠是不是有点……”
骆北寻:“我没有在跟你抬杠。你有需要帮忙,我第一时间出现。你有朋友陪伴,我也没有要打扰你。”
“可是……”
可是两个人既然是男女朋友,为什么说话做事一定要那么讲逻辑?为什么要那么理智?
为什么说去就必须去,说不去就不能再说去?
如鲠在喉委屈,恰是那种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委屈。
陶醉顿了顿,最后浅浅道:“算了,你先去忙吧。我叫辆车自己过去就行。”
“嗯,自己当心点。”
骆北寻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李争羽拉开后门,坐进来,杜霞母女两个瞬间瑟缩地拥在一起。
“你们,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都已经说了,不要钱了,不赔还不行么!”
刚上骆北寻的车,杜霞就发现不对劲儿了。
原本还以为骆北寻真的是为了帮朋友表达歉意而送她们一程的,这会儿杜霞紧紧抱着杜遥遥,警惕又紧张地看着前后两个男人。
“杜女士,这位就是您的女儿杜海蓉?”
骆北寻微微转脸,习惯性地用手指抬了下眼镜框。
闻言,杜霞脸色惊变:“你,你认错人了!我女儿叫遥遥,杜遥遥,我们不认识什么杜海蓉。你快让我下车!”
“妈。”
杜遥遥双眼看不见,颤抖又警觉地缩着身子,一双手紧紧攥着杜霞的衣袖。
“妈,他们是……是什么人?”
“杜女士,您别太激动。”
李争羽担心杜霞一时控不住心神,再昏过去。
既然她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病情,至少要撑着不能在女儿面前发病啊。
“莫以辰是我哥。”
骆北寻说。
杜霞脸色一僵,警惕的神情里随即揉进一抹释然。
仿佛早就想到有一天,必须要面对的事,或早或晚都会上门。
“我……”
杜霞看了一眼杜遥遥:“遥遥,你今下午还有雕塑课吧?”
杜遥遥:“我请假了。”
“别请了,妈没事。麻烦骆先生,能不能先送遥遥去洪城区的艺美专院?”
“妈……”